初八那天,阳光暖洋洋,天空透蓝,我和阿小坐在操场边的围栏边聊着,聊到太阳从正中滑到小山的背后,下课铃不再是解脱的哨声,我就像是实验室的小白鼠,铃声变成了紧箍咒,我看到高三的大军从教学楼涌出来,他们又经历了一个疲惫的冬天,春天来了,最后的盛夏也快了,他们成群结队,声音很大,或许她们在讨论吃什么,或许在讨论上次的模拟考试,夕阳最后的光辉洒在他们身上,高三对人性的泯灭是永远都不想再回头看的地狱,偶尔也会怀念,怀念的不是那只看分数定人格的班主任,不是把大学当作解脱的天堂的鼓舞,不是脆弱得因为分数就蒙上被子哭泣的夜晚,怀念的是在自习时用帽子遮掩耳机里动听的歌声,是突然从习题里抬头望向窗外的迷茫,是桌子上貼满充满斗志的话语,甚至是杯子里普通的白开水,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样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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