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 天气阴沉 是我喜欢的天气

在小学到高中这段时间,后瑞黄田钟屋草围就是我一直下车上车生活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农民房,形形色色的人们来来往往,电动车嘈嘈杂杂。记忆里,我小时候总是搬家,但是搬来搬去总是离不开这片区域。因为爸爸开厂需要搭建厂房,所以我总是住进各种各样造型的铁皮房,长的、方的、独立的还有连片的,我那时觉得搭房子就很快,几天就能住进新家,其实不是造房子快,只是铁皮房不需要太大工程,简简单单,四堵墙,一块铁皮,足矣。
我记得一到阴沉天,刮大风的时候,爸爸就会叫家里工人一起捆几包沙袋放在楼顶上,以免台风天把铁皮掀起来,到这是,我就会莫名兴奋,喊着台风天来咯,要刮大风啦!也总要直直地看着窗户,看着垃圾袋因风螺旋式漂浮在天空;还记得天气特别热的时候,家里也停电,一家人做过最酷的时候就是铺一块纸皮就能睡进大货车里,等夜里来电,再睡眼惺忪地回到床上;记忆更深刻的是,爸爸的厂那边有口井,井不深但是有水,利用这些水接连洗料机可以清洗塑料,那时可没有水枪,但只要一碰到冰冰凉凉的井水,那就欲罢不能了,拿起水龙头就狂射,然后刮碗瓢盘通通就都来了,你一射,我一盆,反正和哥哥们都玩得很尽兴,这是我觉得我最快乐的事情之一了。
看到后瑞的变化之后,突然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琐碎记忆。我那时可老惦记想要自己的一间房,虽然每次搬家我都有名义上的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可是真的意义上的房间是没有的,我似乎对粉色泡泡、布娃娃、漂亮裙子这些没有太大的想象力,我只要能碰碰跳跳,有个需要敲门才可以进的房间就很够开心炫耀好长一段时间。
这么一想,现在住在了小区,很明显我拥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了,虽然不大,但确实是属于我的,谁进来都得要敲敲门,问我可不可以进来。小区有游泳池了,不能再拿水管喷射对方了,小区很少半夜停电了,所以再也不用在大卡车里望着夜空听着爸爸打呼噜了。
一切都在一点点变好,一切都在尝试着变得更加体面,可我回忆起不是伤心难过,也不是难堪痛苦,却有一种甜甜的幸福感,这或许是是发生在童年时候,不是已经长大了的。小时候,总能不必强调去记住什么叫快乐,不需要在个性签名上写上知足者富,这样字眼提醒要珍惜眼前拥有。
昨天我给一朋友朋友圈点了个赞,她说怀揣着焦虑和莫名其妙度过了这一年,因为有了新生命,才是一个女人人生的转折点,因为有了小孩,才更加深刻感悟到成年人的各种欲望和期冀都慢慢缩小成了「努力活着」的生存硬核,原本鸡零狗碎的生活中过出风花雪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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