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天梯峰下,有一座土山。
土山并不高,上面寸草不生。
60年代,当地村民为了开辟出一条通向山外的大道,不到半天,便将那座土山拦腰截断。
奇怪的一幕随即出现,几根带血的骨头被村民无意中挖出。
当时,吓坏了所有人,因为那几根骨头像屋梁一般粗细,红色的液体还在不断渗出,边上又零零星星放着几片斗大的鳞甲,一部分村民当场就瘫在了地上。
那天夜里,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滂沱大雨直下到天明。
第二天,胆大的村民跑去看时,骨头鳞甲均已不见,而在土山边的天梯峰下多了个深不见底的石洞。
人们开始议论,骨头和鳞甲都去了哪里,那个石洞里又有什么?
最后村子里被人称为“查大学问”的查老先生说,那是龙骨,而那个石洞是龙窝。
村民们当然能想到,挖出的几根龙骨和几片鳞甲自然被龙拉进了窝里。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省军区那里,一批又一批的部队来到了洞口,接着一批又一批的部队又被撤回……
十八年前,爷爷讲到这里就不再讲了。
十八年后,我从新疆回到村里,想起了这个故事,心想,我真是个愣头,当时怎么就没追问爷爷,那个石洞后来怎么样了。
可我还是打算,甚至决定去那个洞里看看。
我想起了儿时的伙伴胖子和提哥,想让他们陪我去石洞,一探究竟。
胖子很爽快,他说“没问题,一顿饭的事”。
印象中,他很能吃,他大约一米七,体重快两百,不然我们也不叫他胖子。
我请他吃了顿自助,我们第一个进去,最后一个出来,店老板不知在我们桌边转了多少次。
等我们走出自助火锅店时,胖子还在给我说“那个猪蹄不够肥,那个肉卷切的太薄了……”
至于提哥,我去找他时,他的右手依然没闲着,提着一根手机充电线。
他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都弄湿鞋子,他害怕回家挨揍,就把两只鞋子提在手里,光着脚回去,村里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叫他提哥。
他看到我提着一箱加多宝进去,忙将箱子接过,提在了左手里。
提哥更爽快,他说“这不是事”。
3月9号那天,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了。
胖子带了两大包零食。
提哥提着一个食品袋,里面是几根蜡烛和一个打火机,我觉得他比胖子要细心,说不定石洞里还真用得上蜡烛。
而我拿了一个矿灯和一盘绳子。
胖子边走边吃,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一些零食,提哥突然问“你们的手机都充电了吧,万一出不来我们就打电话求救”。
我和胖子一愣,心想,这家伙不仅提着蜡烛,还提着“细心”。
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洞口。
洞边荒草满地,可见这里少有人来,就连羊儿也很少光顾了。然而这里,却是小时候,我们骑着加重自行车天天去的地方。
胖子打头阵,我跟在胖子后面,提哥压轴,我们朝洞里走去。
石洞越往里越黑,我打开了矿灯。
胖子越走越慢,他好像在不住地擦汗。
而提哥东瞧西看,步伐很有节奏,我倒觉得他干这行,很有天赋,很专业。
我们走了大约二十米,石洞变得狭窄起来,胖子每走一步,我就能听到他和石壁碰撞的声音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我也多少有点胆怯,而我再看提哥时,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紧张害怕的神情。
这家伙,早知道,就让他打头阵。
此时的胖子,应该除了害怕就是后悔,可他很要强,一步一步地朝里挪动,没有一句抱怨的废话。
大概又走了三十多米,胖子突然叫了一声,我双腿一软,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胖子摔了一跤,我和提哥忙扶起他,这才看清,他满头大汗,像刚做了头发护理一样。
“你们看”。胖子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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