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们自己屁股！”
眼前这个大眼不爱说话的微黑少女，很难和几年前那个把两个大她一岁的哥哥弄哭的小女孩联系到一起。
1
“去和我坐那一桌吧！桌上好几个大学生，一起聊聊。”已经读研究生的表姐笑着。
“去吧！不是前几天才提到姐姐嘛。说姐姐读的好大学，要向姐姐学习。”妈妈看向少女。
“不用了。”她低着头，摇着头，连连摆手。
“来吧！来吧！”表姐还是很热情。
“去吧！和姐姐好好聊一聊。”妈妈站起来，给让出了通道。
耐不住表姐的热情，和妈妈的有意引导，还是去了姐姐那一桌。
2
“咋又回来了。”妈妈抬头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把着妈妈的座椅靠背。
“没有和姐姐聊天嘛。”
少女还是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瓜子，慢慢吃了起来。
“你那边没有嘛。我都无法想象像你这么社牛的人，还会紧张的。”
少女坐了一会，又回去隔壁屋那桌了。
3
按当地餐食习惯，每桌最后上的三道菜依次是鱼、甜菜和青菜。
青菜上完的时候，我抬了下头。少女又回来了。
“甜菜吃了没有？”爸爸指着酒酿圆子汤问。
看少女摇头，给她盛了一碗，看着她低头吃着。
“还来一碗不。”爸爸问
“不要了。”少女摇摇头。
4
吃了饭，一行人到请客的亲戚家坐坐。
“她几岁了？”路上我看着少女，问媳妇。
“五年级，今年本命年。”媳妇说。
5
亲戚家里，大人都忙着打麻将，孩子无所适从。有一个小男孩年龄最小，看上去五六岁，他妈妈实在没办法了，找到了少女。
“你能勉为其难地陪弟弟玩一会儿。”
“好！”少女面无表情。
“你想玩什么？”少女问
“玩木头人吧！”小男孩回答。
后面的游戏中，小男孩玩得很开心，时不时哈哈大笑。少女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也笑了一下，露齿的那种笑。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情。
小男孩提议玩几个游戏，少女似是有些不舒服，表示说玩不动了，提了一个新建议。
“教你玩一个游戏。一副牌平均分成两半。每个人按顺序依次出牌，出现前后数字相同时，可以把这两张牌和中间的收起来。谁先把手里牌出完，谁就输了。”
小男孩一边放着牌，一边唱着歌；放牌放得歪歪扭扭的，也没有一张挨一张放；收了牌，更是多次忘了规则，抢着先出。
“该我了。收完牌的人先出。”
“前面出的6，你刚才这张是9。”
少女平静提醒了几次，后面也不再说了。
在从亲戚家回家的路上，我在想这个小姑娘以后可能会非常厉害。
小时候是锋芒毕露，现在大了学会了藏。小小年纪，情绪稳定，能收能藏，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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