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乱,纂香延,朱镜附罗扇。
未将红字对南燕,流水对长天。
玲珑盏,珠玉散。好个玉阶明暗。
闻说来日海棠残,花月伴人纤。
【写在后面:】
该是什么光景了?一年又一年,梅花开了两度,南燕归了又回。这冷清的寝殿已是许久未有人迹。烟尘落了几重,帷幔散了几层。清光氤氲的沉香徐徐蔓延,从屏风深漾至铜镜。缕缕丝丝,不着一点儿痕迹。
深墙之外,总归是有一个深念的人。素白衣冠、星目剑眉。不被提及的日子里,那个人大抵成了心里最后的一份微光。腐草流萤,倒是他,不露声色,虽是天各一方,倒也过的安稳。抵消相思的书信还没传到,这边的流水落花已是一岁年月。青天白日里,一点相思起,也能惹得泪落两行。
水至东流,一去返矣。信至所思,只求有信也。个中深意,无人问也不终会重提罢。日子倒也不是过的生涩,珠玉成半,琉璃锦衣,也不会贪念什么了。可惜人命再长也抵不过日子啊。岁岁荣枯、年年朝朝。看过了深宫的百花争艳,也知晓万物凋谢的悲切。花月之事,不深究也不多问。明年的海棠是否同昨,问流水,流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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