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更像是个悲剧,而这个悲剧远不是乔和劳里没有在一起这么简单。
2017版乔拒绝劳里求婚影视改编里,乔的写作才能常常成为一种装饰。小说里,乔常因为写作受到“惩罚”。她付出心血的稿子被妹妹艾米的怒火付之一炬,较之乔的损失,她“破坏了往日家庭甜蜜的氛围”更受到指摘,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教训。贝思染上猩红热,是三姐妹把去郝梅尔一家的任务推给贝思的结果,而非乔一个人的错,但乔却认为自己写作是一件“自私的事情,造成了贝思的悲剧”,并为之付出最多。乔发表稿子,把薪酬看成恩赐和礼物,而非应得的劳动报酬。在纽约期间,即便她被当作廉价劳动力为《火山周刊》写稿,她依然感激地接受着。当写煽情小说被认为“损害了女性的品质”时,乔以巴尔教授的道德眼镜审视自己的作品,最终烧毁了稿件,“遵守和屈从于父权制文学标准”(292)。
奥尔科特对煽情小说的态度是矛盾的,写《小妇人》之前,她曾通过写煽情小说和哥特小说谋生,即便《小妇人》后来让她名利双收,她仍未放弃煽情小说创作,即便更多时候是以匿名的形式。但在《小妇人》的创作中,她却顺应主流的道德标准,让乔收手。
编辑关心的是女性是否结婚乔虽然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自己的稿子,但是面对男性,她始终不自信,甚至在巴尔教授面前承认自己充盈真实情感的诗是一件“糟透的东西”,并在回归家庭和写作中选择了前者。她否认了自己曾一度向往的“空中楼阁”和做个“老处女作家”的理想,选择了她曾一度逃避的婚姻。而促使她选择婚姻的,并不是简.爱式的爱情,而只是孤独和摆脱孤独。她读了很多浪漫小说,也写了很多不平凡的爱情,但是于她而言,她似乎自始至终都不懂爱情,也最终没有拥有真正的爱情。
较之所谓的“充盈着光明和甜蜜”,“光明中的阴影”和“反叛中的妥协”更符合这本书的基调,小说里充盈着黑暗、阴影、担心、恐惧(darkness, shadows, dread and fear)这类高频词,疾病和死亡的阴影,不得不接受的成长,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乔,一个曾经叛逆和自由的女性需要面对,成为自己曾经最不想成为的约瑟芬(Josephine)。作者需要面对个人的理想诉求与读者市场,社会环境的妥协……“模棱两可”是其的态度,也使得这部小说的“别扭”远大于“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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