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的时候,每每下了学,去餐厅吃饭,花上四五个钱,就能换一个鸡鸭腿,或是一条鱼,再者烧排骨,鸡排,或者一小勺海瓜子,一排排供自己选,付了钱,有人给盛上,完了再去柱子下面领一份免费的紫菜稀汤。
小憩逸事
然而成总是不这么干,他端着浇上土豆炖肉的饭放在我对面坐下,我问他:你不吃肉吗?回答说:这不是肉么?我看着那挤在大石块般土豆之间薄薄的几点黑星,再看看我碗里浇着酱料的翅根,总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加五毛钱啊!多多少肉。
他又去添了一盘饭,回来跟我说:今天这顿成本有点高!我心里想着中午饭是一定要吃饱的,但我告诉他:饭要少吃,事要多知!这是古人说的,你吃这么多,也没什么用,白白浪费……他努着嘴就去抢我的鸡翅根,我忙护住,他见抢不到,就罢手。平时争菜玩是常有的事情,本初和阿瞒以前纨绔的时候也一起扮过强盗,抢别人家的新媳妇,被追着打,险些进了局子。
我告诉他:你以后回忆起你大学四年的时候,一定不会后悔,因为你和人类顶尖的智慧高手一起学习过。你不要看我,道家大隐隐于市,真正的智者你是发现不了的,比如我。他回之以装逼大师。无论是这样的闲言碎语,还是关于北洋军阀,日本的战国,明朝的历史,朝鲜的往事,更至于唐继尧和唐作藩的学术论断(外注:我们胡诌,不说不说),段祺瑞与徐树铮、吴佩孚的种种故事,皆颇有见地。
在图书馆一带花旁走路的时候,遇到一个黑衣服瘦弱的妹子。道路狭窄,成非要退下去让道,我一把逮住他,不许他退,我觉得她能过去,不需要让路,如此客套,你又不认识她。是太善良迂腐。我让他走路一侧,我侧身挤过去实验,等我们实验完了,那妹子早走得没影了!我也不跟他讲楚国贵族骨子里对一切事物的鄙薄,心里竟然满满游匪和军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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