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 匡开草
插图 · 网络
01
年前几天,老有蚊子在半夜“嗡嗡”地响个不停。在它的骚扰下,我也在“啪啪”地直呼耳朵,呼个不停。我总不确定蚊子是一只,还是两只,甚至是更多。
半夜响起的“嗡嗡”声,在意识模糊的入睡者的耳边盘旋,是种明目张胆的试探,更是种有恃无恐的挑衅,极容易就激起入睡者的潜在施暴欲。
此时的耳朵就像是飞机场,而蚊子就是迫切想要着陆的飞机,在急躁地寻找平地降落。我扬起的手,就像是炮弹,在循着声音的方向降落,却总被蚊子巧妙地躲避。
蚊子在半夜嚣张得要命,却在白天就不见了踪影。我对半夜的它深恶痛绝,却在白天多了对它的一丝同情和理解。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要过年,所以才抓紧在年前冲业绩,愣头青地一阵海喝,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这年都还没开始,我这年岁都还没有长,我却理解起了蚊子,我真是善良得有点过分了。
当然,这份善良也只限于白天。
02
我就是那只蚊子,上面提到的那只。
半夜是入睡的人意识最脆弱的时候,黑暗又是我的保护色,挑准了这种时刻,我才会轻易地出动。
在那个房间里,就只有我这一只蚊子。这多亏了我的翅膀,它们振动起来的声响,连我听了都会感到害怕,我就像在黑暗中被风暴追击的逃亡者,追击的声音对我若即若离。当然,这也总让我误以为自己的身边有很多的朋友。但当我一停止挥动翅膀,周围就安静得可怕,是寂静把黑夜抹得更黑。在那几次的尝试后,我就不再那么幼稚地吓自己了。我很确定,在那个房间里,真的就只有我这一只蚊子。
最近我出动得更频繁了,当然只有在黑夜的时候。白天我则会躲在一个不被重视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这一切。这个角落具体是哪里,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得确保自己的安全,毕竟我,只有一只。
透过我的双眼,我依稀发现那个房间的一些异样,这些都让我感到害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门就贴满了红色的纸张,顺着门的边框轮廓,纸张牢牢地附着在上面,一条,两条。
这让我害怕极了。
红色的纸张上还写满了字,两边是一样的字数。还有那一堆的红袋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100。这都是符咒!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没有人不知道我喜欢红色,那些纸张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因为这个,我吓得好几天都动弹不得,我只想离开,却又害怕冲破那扇门。
往常我听得最多的声响,就是后半夜的呼吸声,偶尔还有厚重的呼噜声。但最近这几天,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这让白天的我都睡不好觉,晚上的我更是战战兢兢。
那天她还把红色的纸提到房间里来了,一串串的既像扎堆的糖葫芦,又像染了色的麦穗,真是多得可怕,还通红通红的。这是陷阱!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没有人不知道我喜欢红色。
害怕让我消瘦了不少,白天的我照常躲在我的角落里。但到了晚上,我就不得不出动了,我得补充我的营养。
但她睡得更晚了,她的血变得浓稠难喝了,就像是乱七八糟地海吃了一通,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符咒在搞鬼,我这样想着,毕竟没有人不知道我喜欢红色。
03
这年,蚊子不想过。
这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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