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两年之后。
我们同宿舍的小杰突然宣布要结婚了,可是我们宿舍一行竟然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
大家受邀前去参加他的婚礼,我的心里暖暖的。
我们几个位舍友从不同的地方坐车辗转陆续到了婚礼举办的地方,再次见面,大家除了原本熟悉的感觉之外还各自多了一份成熟。见面之后我们在酒店门口聊起了工作、生活还有记忆中大学里有趣的事,一切似乎都未曾远去。
片刻之后,转头看到新郎小杰穿着齐整的西服,梳着利落的背头从轿车上下来。我们相互寒暄了一番,我才发觉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这不,小杰还忙着去为婚礼做准备呢。
我们五个大男生坐在酒桌前,似乎有话憋在心里,但是又说不出来。相互望了望,一丝尴尬的气息涤荡在我们周围。于是,各自低着头按按手机,要么各处张望起来。
婚礼进行曲率先响起,小杰和新娘面对面出现在舞台上。我们远远看着小杰在上面深情地对着他的新娘朗诵起温柔感人的情诗,眼眸里布满了爱的流光,彼此表达了从相识、相恋再到此刻相互托付的这段时光的短暂回忆。看着他们牵着对方的手,轻轻地亲吻。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白云绽开,暖意融融的光挥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什么变化了,又似乎……
不知道过了多久,热烈的掌声响起,而约定婚姻的戒指已经戴到了各自的无名指上。我们一齐见证了小杰的婚礼。
在酒店吃完饭,小杰和新娘的亲朋好友三五成群和我们去了旁边的一间卡拉OK里唱歌喝酒。
不一会,小杰和新娘走了进来。大家举杯祝福。陆续唱起带有祝福寓意的歌曲来。大家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酒精在血液里翻腾,旋律在空气中颤动,光线忽明忽暗,呼吸忽高忽低,在酒液和富有韵味的歌声里大家似乎都心旷神怡起来。
小木端着啤酒来来去去地请战,一副都在酒里的模样……
我们不停地喝酒唱歌,唱歌喝酒……
后来,我才想说这是不是小杰的表达方式。毕业后,话语似乎已然无力,而我们欲言又止,我们又唱“朋友”,我们又喝下一杯。以前如果说喝酒能表达什么我是不相信的,而现在我似乎察觉到这些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种想要发泄和表达的盛情。将言语通过眼神和动作传达。
即便知道相聚有时,还愿意劝君更尽一杯酒,毕竟西出阳关无故人。
江湖再见。
二零年于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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