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的晚安
没有在凌晨两点开着语音入睡
没有在醒来时收到满屏的思念
没有在吃火锅时多点一份面筋
没有在做错事时担心被叫笨蛋
我甚至记不清你的声音你的脸
01
在麻木中清醒,在清醒中麻木。望着窗外路灯下无人的街道,恍惚间发现,时隔两年,我已经很少想到过去了。
不是那种因为刻意被焦虑忙碌的生活填满感到疲惫不堪而来不及想到过去,而是真的大脑自然反应帮我选择遗忘了。
当初深夜醉酒不眠不休试过各种方法拼命想要熬过的痛苦时光,在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感到不快乐,或者不是以前有过的那种彻底的快乐,但我一定不会再联想到这丝毫有关于你。
如果身边有人一不小心提起你,我的眼神里也不会再有闪躲迟疑,我会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轻描淡写,毫无波澜,面带微笑,表情自然,那一刻在心里毫不掩饰地恭喜你终于摆脱了过去,而我也终于选择了释然。
我们都会相信明天还是好的。明天可能还是个晴天,还可能吃到好吃的零食或是计划一次旅行,重要的是,还可能遇到心动的人。一切都还不算太糟。
所以要相信并忠于每个当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也要相信时间它真的有魔力。那个时候我想把喜欢你这件事情告诉全世界是真的,而如今我只想好好爱自己未来计划里也是真的。
只是,我不再期待夜色温柔下,还能有一双满眼都是我的深邃眼眸,在他的晚安里有一切爱意等我沉溺下坠。
02
刚开始想要遗忘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你爱过我的证据。
床头还放着你给我抓的娃娃,书桌上有好几本记录我们斗嘴的日记,我喝水的杯子是有年情人节你去星巴克买给我的,用最久的一只口红是你夸过的颜色。跟朋友出去吃饭点菜时会想起你不爱吃蘑菇,在电影院去洗手间会想起我们曾在门口吵过一架。不过任何一件日常的生活里的再小不过的事情,却总能不用拐好几个弯就想到你。
想到雨天你骑着电瓶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你的腰,脸轻轻贴在你被淋湿的后背时的心安,想到你无聊时摊开我的掌心一笔一划认真写我名字的修长手指。想到校园操场上你第一次拉我手时的温度,想到朋友聚会时突然被你拉到角落亲吻时的气息。
想到有次我因为嫉妒别的女生过生日收到了一大束玫瑰而跟你闹别扭,你一脸直男式嫌俗的表情,却还是对我说“你不用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顿时心里羞涩又甜蜜。
我还以为爱是我不说但你都懂恰到好处的默契,是天时地利人和被老天爷选中的运气。我还以为我们中谁都不会舍得给这份爱按下暂停键加上一个期限。因为你说过,我是唯一,我是不可替代。
一切那时每天被泡在蜜罐里没有来得及清晰感受过的细枝末节通通在你离开后,像施了咒般,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被放大,被分崩解析,被痛苦割离,重复播放,成为我的梦魇。
03
但是很抱歉,我们没有能力如校园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从校服到婚纱,从此眼里只有彼此,甜甜蜜蜜。事实上,在我们即将共同步入社会的第一个坎,就被现实给绊了一跤,跌倒后他并没有想要扶我起来的意思,而是拍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做到了他想要的潇洒,语气轻松,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表情里有了别人的影子,而我这一次却没有选择默契地配合他。
七年时间,到最后我们分开的方式很狼狈。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平和体面,好聚好散,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脑子里只剩下卑微的挽留,狼狈却又舍不得骂他。
我盯着他看,试图在他眼神里看到抱歉,看到不舍,但我发现我只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解脱。我把这几年来不及表达的爱意连同对他移情别恋的控诉通通丢给他,我希望这些能拖住他甚至逼他妥协 。
在现在看来,我仍觉得要我假装成熟冷静地和他只说一声再见,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太难。
我一边亲自断掉了他分手还想继续做朋友的念头,一边又在等他念起旧情对我念念不舍。美好而模糊的假象被我摔碎,只剩下真相被用力撕扯后剩下的那点疲惫和空虚。更多的像是麻木,任何哭喊疼痛坐立难安都无法表达的麻木。过去的种种像洪水猛兽般汹涌扑向我,而我不想被吞没,于是我拼命挣扎,尽力,想用最快的速度与它抽离。
04
如果可以的话,别把时间浪费在苦苦等一个男孩长大,等他珍惜你的好,等他说要娶你回家。
你可能再也不会对一个人说“如果不是你,是谁都无所谓”这种话了。
但这是好事。
我终于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样委屈自己了。我开始喜欢自己当下的生活和状态,把大部分时间专注培养兴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思考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充实。我不会再深夜喝酒喝到吐了,我甚至尽量少熬夜,因为比起那些矫情的胡思乱想,调整作息认真护肤可能更重要。
过来人都喜欢告诉你“人都是会变的。你还太年轻了,不值得。”可只有你自己知道,内心里所有被时间筛选过滤留下来的真实感受,都很宝贵,它们会支撑你走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你自己思考自己摸索的路。你终于不会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了。你甚至会觉得恨一个不爱你了的人是在浪费时间。
那些经历,那些黑夜里的辗转反侧与一个人成长的惊慌失措最终换来的坚强独立自信自爱,都在给你时间和机会重新整理好自己,成为你下一场恋爱的资本和底气。
答应我,下一次也要勇敢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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