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子俩不能说谁对谁错,小孩子哪会懂大人的难处,严恺还年轻,不理解也是正常的。”杨慧兰了然。
“是啊,我也不知道拿这爷俩怎么办,听说小恺的导师请了业界和媒体的朋友来给学生捧场,我哥肯定很快知道他办画展。儿子办画展,自己完全不知情,这让朋友和同行怎么看他,我哥那么重视面子和声誉,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严巧茹为难要不要提前跟哥哥打声招呼,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又担心他气出个好歹来。
杨慧沉吟片刻,对她说:“我觉得你赶紧通知你哥,让他立刻赶过来,迟点到没关系,就说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为了画展,小恺也不至于当场让他爸爸下不来台,这样外界就看不出父子俩有矛盾了,两个人也都有个台阶下,不然画展后很难收场。”
“对对对,谢谢你啊,杨董。”严巧茹感激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立刻打电话给严兆邦。
杨慧兰识趣的往展厅里面走去,不时回身,见严巧茹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说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严巧茹看向她,又说了几句,如释重负的挂了电话,快速向她走来。
“杨董,今天真得感谢你,我这个哥哥脾气倔的要死,我好说歹说,还说你也认为他应该来,他才肯来,但愿别出什么岔子。”严巧茹拉着她的手,感激的看着他。
“他肯来就不会出岔子,他心里肯定是在乎儿子的,会顾全大局的。”杨慧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现在最重要是去告诉小恺他爸爸会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对对对,我去找小恺,你慢慢看。”严巧茹说完急匆匆走出了展厅。
关心则乱,杨慧兰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画展开幕活动很圆满,有姚大画家的提携,加上有严氏和孔氏的加持,媒体在报道中对画展和严恺个人多有溢美之词。
父子俩在画展上虽没有多少互动,但表面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严兆邦也算脸上有光。
下午,杨慧兰接到严巧茹电话,邀请她晚上小聚,感谢她小恺办画展,也帮自己化解了一场家庭危机。
杨慧兰到的时候,严兆邦已经铁青着脸坐在那儿,看到她有点尴尬的站起身,看样子他已经知道妹妹把他们父子的事告诉她了。
严巧茹热情拉她坐下,给她倒了小半杯红酒:“杨董,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还要谢谢你借展厅给小恺。这孩子为了不让他爸看扁,开画展这么大的事连我都瞒着,今天一大早才通知我。”说完瞟了瞟严兆邦。
“杨董,谢谢你,听巧茹说展厅是你免费借给小恺的,我喝不惯红酒,先干为敬!”严兆邦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举手之劳,听我同学说小恺绘画方面很有天份,她先生很看好他,孩子有自己喜欢的事业,能有成就,你应该为他高兴。”杨慧兰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端了端杯没有喝。
严兆邦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他觉得儿子心里根本没自己,不再说话,自斟自饮起来。
严巧茹无奈的摇摇头,对杨慧兰笑着说:“杨董,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这种情形,她哪里还吃的下,只笑笑随便夹了点菜应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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