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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秀《呼啸山庄》印象:永远孤独的山庄 /苗洪

闫秀《呼啸山庄》印象:永远孤独的山庄 /苗洪

作者: 见诗如面 | 来源:发表于2023-08-19 22:59 被阅读0次
    《呼啸山庄》 (英)艾米莉·勃朗特 著 闫秀 译

    无论我们的灵魂是由什么做成的,我们都是同类。

    ——题记

    序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呼啸山庄》可以说是属于19世纪的精密剧本杀。可以说她是永远的时尚读物,因为她是永恒的经典。

    而对于闫秀来说,这个神秘的山庄,亦可以是废墟,亦可以是殿堂;亦可以是天堂,亦可以是地狱;亦可以是传奇,亦可以是平淡:亦可以是现实,亦可以是虚幻:亦可以是虐心,亦可以是创世。

    一、闫秀曾经说过,因为在她的梦境里常常会出现这个神秘的山庄,会听到它的呼啸与低语,所以才有了翻译《呼啸山庄》的冲动和欲望。在梦与现实的篱笆之间,她选择了跨越。“我开始做梦,几乎是在还没有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做梦了。我以为此刻是早餐,我已动身回家,约瑟夫在给我领路。”(见《呼啸山庄》闫秀译本第一章第30页前三行)

    “柔和的天空下,我在三块墓碑周围徘徊着,看着飞蛾在石楠和风铃草之间飞舞,听着微风轻轻吹过草地,心中不禁感叹:谁会得到呢,在这片平静的土地下面,那些长眠于此的人,竟无法安息。”这是闫秀《呼啸山庄》翻译版本中的最后一句话。而关于这段文字的理解,其实是多层次的。如果说闫秀版本与其他版本有最大区别的话,就是闫秀明显把《呼啸山庄》原著中的现实主义风格虚化及弱化了。闫秀在翻译的过程当中,明显突出了一种强烈的代入感。这是其他翻译版本中所没有的意境。闫秀在后记中也坦然承认了这点的可能性:去往呼啸山庄的路,是一条很长、很孤独的路。(见《呼啸山庄》闫秀译本译后记第一段)

    一个关于呼啸山庄场景的再现,其实就是闫秀强烈代入感的展示。她是带着一种体验呼啸山庄的心态去翻译《呼啸山庄》的。在那个英国边陲的小道上,她强烈感受到了原著的现实主义风格与写实派的文学态度。当然,我个人的感觉是,闫秀翻译这部小说的意义并非只是单纯地为我们贡献一部被翻译的《呼啸山庄》,而是她想建立一些关于文学翻译的新秩序,一种新文本。

    二、原著作者刚刚走完她的30年生命历程就告别了世界。但是却给我们留下了永恒的《呼啸山庄》。所以说,无论我们今天在评论原著及其评论任何一种文字译本的时候,都不能忽略一个仅仅30岁的天才作家,凭什么给我们奉献了这部充满凝重思考的文学经典。这是我们评论闫秀译本最关键的地方。

    而从这个层面来说,《呼啸山庄》其实是一部属于年轻人创造的作品。作品具有忧郁的价值,具有启蒙人生觉悟的价值。这是《呼啸山庄》的主题实质。当然,我们也可以这么认为,闫秀本人作为一名年轻作家,几乎是与艾米莉·勃朗特同龄翻译了《呼啸山庄》。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闫秀的译本或许在今天真正给年轻人送来了一本属于当代年轻人的《呼啸山庄》。

    然而在跨越的过程当中,一个和她一样如风的女子,也就是将这部小说的中文书名命名为《呼啸山庄》的杨苡老师,既给了她翻译的参照,也给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然而,让闫秀始终充满信心的是,她把《呼啸山庄》变成了属于自己的一个自由王国,一个来去自如的体验场所。道德在文学面前永远都只不过是被议论的话题。在梦里,她似乎是亲历者。而以这样的角度来翻译一部世界名著,代入感成为闫秀翻译这部著作的最大优势。

    三、艾米莉·勃朗特出身于牧师家庭,《呼啸山庄》也是她一生当中唯一的一部小说作品。虽然是唯一的一部小说,但是却成了英国十九世纪的文学奠基之作。作为一个具有上帝视角的女作家,她在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不可能完全去摆摊宗教的束缚。

    而闫秀作为后来的英国定居者,既有西方宗教思想的影响,也有东方特有的宿命意识。也就是因为这种交织,使闫秀翻译的《呼啸山庄》明显与众不同。才华可能在这个时候仅仅是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

    在闫秀笔下的《呼啸山庄》,似乎是渲染了更多宿命的意味。而最重要的是,对于闫秀的理解来说,除了书中的爱情,人性主题之外,其实还有光的存在。而这种光的存在,是导致某些人生中观念闪光与升华的主要根基。当然,闫秀的译本更明确展示了原著中肃穆的元素。当然,并不是单指英国人人性空间里的那种肃穆。是有些叛逆与低沉意味的那种肃穆的风情。注意了,闫秀试图在译本中再创造一下区别于宗教式的肃穆。

    或许是一种关于文学主题的肃穆氛围。我们不能否认当闫秀在站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学思考唯独重新评估《呼啸山庄》文学价值时所做出的探索与艰辛努力。这种努力甚至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努力。因为少有差错,就会在所有前辈版的山庄巅峰跌落下来。与此同时,闫秀并不打算以零翻译的时尚噱头去追逐所谓的翻译潮流。因为在闫秀看来,既然文学翻译允许存在着一些再创造的因素与条件,那么所谓的零翻译就明显失去了再创造的意味。一种翻译态度其实就是一种文学态度。

    实际上,当我们在认真分析研究闫秀《呼啸山庄》译本的时候,明显就会发现,她并不是以某种激情的情感去翻译这部小说。而是在世界文学回归宁静与理性的新时期纬度范围之内的一种翻译行为。当十年前任何一个家庭主妇都可以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时候,其实那不是文学的胜利,而是文学的颓废与悲哀。

    四、当《呼啸山庄》第一次以中文的面目在东方中国出现时,其实更多的是以新文化的名义出现在读者面前。人性控诉变成赤裸裸的文化控诉与文化引进。小说中激烈的人性碰撞,爱情绝唱,自由的呼唤与呐喊其实是作为陪衬引进中国的。而不是以纯文学的姿态引入中国的。实际上,当我们以文化引进的名义翻译这部作品时,理论上的文学意识其实是相当淡薄了。但是,实际上在此也得以证明的是,文学翻译同文学创作同样,都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每一个时代,都有着一本不同的《呼啸山庄》。

    按照一般的评论规则,评论家们会把闫秀翻译《呼啸山庄》定位在超越或落后于其他翻译家的水平之间。而其实不是这样,闫秀就是闫秀。闫秀的《呼啸山庄》就是闫秀的《呼啸山庄》而不是其他。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闫秀是个作为一现代新生代作家来翻译《呼啸山庄》的。也是站在大师背后来翻译这部经典小说。我们不能以关于《呼啸山庄》传统的翻译标准来要求与衡量闫秀的翻译水平。

    而更加重要的是,她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是,语言的重组、结构的重组、文学逻辑的重组。尤其是单纯的文学思维导图方面,她与梁启超等许多大师是截然不同的导图。而在这个所有其他翻译家的面前,是不能完全用比较来定义文学翻译水平的。

    五、从1847到2021几乎是跨越将近两个世纪的岁月,可《呼啸山庄》还在,艾米莉·勃朗特还在。她距离我们是如此的遥远,又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如此漫长的岁月里,形成了固定的经典特质。闫秀几乎是在触摸艾米莉·勃朗特灵魂的情形之下完成了自己的译本。也在译本中倾诉了自己的人生态度、人生哲学和文学态度。

    我认为,闫秀的《呼啸山庄》译本除了向经典致敬之外,包括向所有把《呼啸山庄》翻译成另外一种文字的翻译家致敬。这种致敬的态度直接决定着闫秀的翻译态度。让经典(翻译)成为经典,其实是每一位翻译家至高无上的翻译目的。

    如果说,闫秀《呼啸山庄》译本有什么突破价值的话,那就是既展示了原著的爱恨主题,人性碰撞之外,还增加了具有中国宗教意味的宿命。这个世界,除了上帝,还有宿命与抗争。

    结束语:就闫秀本人来说,她属于简约式的知性女人。安静、踏实、严谨、淡然的人生态度,成就了她的优雅气质与优雅人生。或许是这种出自内在的高雅气质,形成了她独特而富有底蕴的文学态度。可以说,闫秀《呼啸山庄》译本的完成与出版发行,标志着她文学创作上的一个鲜明的里程碑。

    (本文中《呼啸山庄》译者闫秀系旅英作家,作者苗洪系人民网特邀评论员,评论家。本文由作者授权见诗如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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