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心得:
1.国共在华东相持状态,粟裕作为方面军首长,还能和秘书两人连夜赶500里路奔波于总部与基层之间,这在国军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有很多节要过、有很多戏要看、有很多饭局要出席,战局?坐而论道、遥控指挥而已。
2.粟裕自身战斗素质过硬、能打能跑,了解敌我、熟捻地形、精于计算。另外,粟裕非常注重开辟根据地,时时都有可以休养生息的地方,尤其游击战时期,连成片的小型根据地使得他们可以以战养战。第三,粟裕非常重视培养干部,从带支队开始,就选拔优秀加以训练,这支部队是王牌中的王牌,也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他自己被调走的时候往往也只带走这批干部。(注:解放后,作为参谋长的粟裕还从各部队抽调部分精锐组成干部团,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但也因调走朝鲜战场的部队,与彭德怀结怨)
3.反扫荡中,要经历长途跋涉、敌军追击,队伍难免稀稀落落,这个时候,粟裕往往会重整建制,将还有激情、还有精力的人编为一队,他手上随时都有可以出击的拳头。
4.粟裕两辞方面军司令,造成授勋与元帅无缘,也间接造成58年后受冤。唏嘘。
一天两夜,反复行程 200多里,有的临时转移来的人员还多走了一天,这样的艰苦行军,野战军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机关人员来说,实在是非常了不起,表明粟裕所领导的指挥机关已经完全实现战斗化和游击化。粟裕和苏中军区机关始终是南部寻歼的主要目标,但在整个抗战过程中,他们一次都没有遭遇到日军袭击。
粟裕对严昌荣说:“我们打仗,不能单同敌人拼消耗,要争取多打歼灭战,做到既大量消耗敌人,又大量补充自己。”
作战犹如比武,抓住弱点才能一击而胜,如果对手把弱点都暂时掩藏起来,就只有先静观其变。
1946年 10月 15日,在收到陈毅与华中分局的商谈结果后,中央复电:“决心在淮北打仗,甚慰。”这份电报还明确:“为执行此神圣任务陈、张、邓、曾、粟、谭团结协作极为必要。在陈的领导下,大政方针共同决定(你们六人经常在一起,以免往返电商贻误战机),战役指挥交粟负责。”
粟裕一直把熟悉地图和地形,视为指挥员的基本功,曾经说过:“不谙地图,勿以为宿将。”
所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善战之将,平时有哪个不爱兵,可作战时如果有太多的恻隐之心,就会耽误事。粟裕在大兵团作战时就曾有过一个规定,即当激战正酣时,不允许各级部队长报送伤亡数字,以免部队长一时心软手抖,作战命令执行不下去。
敏锐的直觉和精到的计算,是指挥者不可或缺的两大技能。粟裕用最短的时间心算了一下:翁旅采用一路行军纵队前进,他们有 3000多人,假设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一米半,将是一个长达八九里的长蛇阵。翁旅的出发地是高桥,从高桥到黄桥,路程约 15里,其前锋既然离黄桥只有 5五里,那么后卫团一定也已离开高桥,也就是说,这个长蛇阵完全进入了新四军的伏击地段,此时出击,正好可以予以拦腰斩断。
粟裕不是军校科班出身,他所受的军事训练,即从教导队开始。一到教导队,教官就向这些学生兵发问:“艰苦和死亡相比,哪一个更难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答:“死亡更难受。”教官立即纠正:“不对,艰苦比死亡更难受!”接下来,教官的一番训导给粟裕留下了深刻印象:“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艰苦却是长期的、时刻都会遇到的。如果你们能够战胜艰苦,那么还有什么不可战胜的呢?”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武侠小说里吃个丹药就能功力大长那么轻松,只有一轮又一轮艰苦的打磨。
新四军阵营,指挥员全都是 20多岁、 30多岁的人,从基层开始, 3大纵队的几个司令员,叶飞 26岁,陶勇 27岁,王必成 28岁;再到高层,粟裕 33岁,陈毅最大,也还不到 40岁。韩德勤阵营则是另外一种情形,需要从完全相反的方向数:韩德勤已 49岁,他的两员主将,独立第六旅旅长翁达 42岁,年纪最小的李守维才与陈毅年纪相当。搏杀战场,需要激情,需要干劲,需要一大批能够豁出去大干一场的年轻人,从这个意义上说,韩德勤输得并不冤枉。
某次射击训练,几个青年学员自认为已达到要求,便悄悄地趴在地上聊起天来。粟裕发现后,也没有训斥,而是一声不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元,放在一名学员的枪上,并下达口令:“击发!”学员扣动扳机,枪身一振动,铜元应声落地。粟裕拿过枪,一个卧姿趴下,同样在放好铜元的情况下完成击发动作,几次击发,铜元纹丝不动。粟裕放下枪,走了。除了口令,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教导队的人都被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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