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TOM先生的第175天。
自黑小子疫情解除的第二天回归农场后,已经过去十二天了。这十二日里,它每天追着翠花媳妇屁股后面不停地到处撒尿,跟着它到处跑,几乎不吃不喝,一个人时就不停地哀嚎。常常连呼应我的呼唤也只是翻个白眼,或是只给个背影。原本鼓鼓的大肚子和走起路来拽拽的大屁股,眼见着抽巴了下去。每天见到它时,心疼和唠叨总是会有的。尽管,发情让它癫狂,但是每日,按时陪我喂鸡总是不会缺席。哪怕它回来晚了,德源小圃找不到我,它也会自行到别苑的鸡舍来,坐在它例行的位置(门口一块木板上)执勤。陪我回到北园没事后,再悄悄溜掉。
腊月二十二夜里11点左右是打春的节气,担心夜里的炮声会惊吓到它,就和它商量着让它和狗宝宝我们一起回家过节。也许,这些日子追媳妇实在太辛苦了,回家24小时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不停地昏睡,完全不见了当初疫情在家时的那种整夜不睡觉时难挨的躁动。当初离家时的11.8的体重果然已经掉到9.6斤。它的清瘦与安静乖巧,让远归家的“鳄鱼粑粑”一度心疼到要把它留在家里 禁止再回农场。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它只是累了,它的野性是属于田野的,它是大自然的孩子。小年的温暖午后,它拒绝狭小的旅行包,副驾驶的暖阳里,它舒展四肢昏睡了几乎环游了整个城市的距离。直到,车窗外出现农场的大门,它的眼睛慢慢睁圆,露出鹰隼般猎手的光。车门洞开,一身黑色锦缎的战袍阳光下一闪,踱入大门,然后一路欢快的跑进农场深处。这才是它的地盘。
第178天,是德源小圃搬家的日子。立春一过,天气就慢慢温暖起来了,德源小圃和别苑合二为一的计划,也该真的实施起来了。破家值万贯,持续一天的工作,陆陆续续拉了六七独轮车的零碎物件。一个女人,跟着两只猫……
世间,但凡是雌性,总要比雄性安静乖巧一些。早晨,一声哨声就能召唤回夜间捕猎归来的翠花,而TOM却迟迟归来,进门就口渴难耐的喝水!喝水!喝水!一上午,它们就安静地看着我收拾东西,晒早春的太阳。中午我回家吃饭回来的时候,看到它们就趴在我摆了一园子的零零散散的物件周围午睡。下午我一趟趟的倒运东西,每次,都能看到,翠花站在小圃最高的位置露出个小脑袋,朝我走过来的甬路上张望。她整整一天都没离开德源小圃。倒是TOM野惯了腿,下午偷偷溜走了。
天将傍晚时分,担心它们夜里找不到新家的窝,只好把TON召唤了回来。简单让它跟着我走,它居然明白了我的意图,一步步跟着我推的独轮车来到新园子。所有的物件逐一嗅闻一遍,确认是自家味道后,就坐在园子的中央不离开了。随后,翠花姑娘也自己匆匆赶过来,坐着与TOM同样的行为。当我再一次,推车离开准备回去拉东西时,TOM也要追着我走,我只说“不要动,你们在这里看家……”它就停在了那里。也可能是我回去装车的时间太久了,再次折返时,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我却看到,小路的尽头对着我新菜园的甬路中央TOM在等我,它们真的不会离开……
冬去春回,我和TOM先生喂了半年的大白鹅,终于在立春后的第三日也诞下了第一枚蛋……我很兴奋,一切付出总会有些回报。
TOM先生头顶的猫癣不治自愈了,菜窖里的小蜘蛛小昆虫们,都已经悄悄苏醒起来,我和TOM先生还有那群鸡鹅,也终于熬过了农场里最寒冷的冬季……春天的脚步渐渐清脆起来,德源小圃的新园开始重新规划起来,准备迎接新一年的蓬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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