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圆山

风中有音 雨中有影

大汗淋漓地从桃园机场出来，阴天，风片雨丝。

有一些寒意，顺手拉上了连衣帽。黄色的出租整齐地排列，我们搬上了箱子，年老的司机礼貌地招呼，发动引擎。

没有阳光，整片天空好像一大块灰毯。明黄的小车就好像逃不出如来手掌的孙猴子，永远行进在这块巨大的灰毯下。

和台湾办开完会，热情的同事把我们拉去晚餐。一路淅沥，路过台湾大众银行，想起那个令人泪眼盈眶的宣传片。

深巷寒犬，车马重新启动。夜市凌晨方酒阑灯灺，风雨中謦欬一路，人群一波波来去，香气一阵阵涨落。

次日工作全天会议；圆山十二楼大会厅，台湾的贵宾政要无数次在此就职礼庆功宴，盘龙撼顶，双目炯炯。休息的片刻，窗外一架客机缓缓向着机场方向飞去，降落高度令人瞠目，仿佛它会直接降落到马路上一般，在灰毯上划出一道线，和我的目光交会。

111年来雨量最多、气温最低的十二月，走在台北冷幽的老巷中，风音雨影，竟联想到蜀人张岱之余舟一芥，无边无际，素颜面对。

行至承德路四段，被一家小铺的招牌吸引。

＂老板，来三杯混蛋汁...＂灰毯似乎被人掀开，露出了蓝天白云的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