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看着你的大长腿发呆。是的,很多人都难以想象,妈妈这样150cm出头的个子,竟然能养出一个身高164cm的大姑娘来。而我也同样在惊叹,惊叹成长这股无法抑制的神奇力量。
17年前,刚从妈妈肚子里剖腹抱出来,浑身粉嫩的你,体重只有2.6kg。没想到,那么小的小人儿,现在已然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这些年来,看着你的成长,真是件快乐的事情。
两岁前的某一天晚上,睡前给你穿纸尿裤时,你嘴巴里蹦出了一句:“小屁屁白又白,纸尿裤穿起来。”喜不自禁的我,以为自己生了个诗人。于是乎,绞尽脑汁,给你的名字套上了个“诗”字。就算你将来成不了诗人,我也非得让自己过把诗瘾。
三岁半读幼儿园小班时,为了鼓励你住中午班,告诉你,住中午班的小朋友,期末都会拿奖状的。结果,你开开心心地过上了中午班的集体生活。那年期末,你真的成了班里的“进步之星”,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奖状。
与幼儿园奖状的合影中班时,看着你每天在家里左边扭扭,右边摇摇,节奏感还挺不错的,把我给乐得,又以为自己不小心生了个舞蹈天才。为了让你舞得更出色些,暑假把你送去参加舞蹈培训。没想到,其他小朋友转左边,呆萌的你非得转右边。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的亲妈我,毅然决然毁了我为你做的舞蹈梦。
大班时,你开始学绘画。诗人和舞蹈家梦想的相继破灭,让我彻底冷静下来。这回没想让你学有所成,只是纯粹地当成远离电视的选择,找个地方打发业余时间罢了。万万没想到,这回你真的如我所愿,学着学着,就学废了。
刚上小学时,你说,明明才想了一小会儿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没想到那么快就下课了。听完后,我没有批评你,只是在一边不停地傻笑着。
小学二年级时,班里一同学第一次听到你说话,惊呆了!说她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哑巴。然后,不停地夸你的声音好听。看来所谓的天籁之音,不过是意外之惊。
小学三年级暑假,你开始接触毛笔书法。开学后,第一件事情是告诉我,不想再学毛笔字了。不想学,那就不逼你,我还省钱呢。那些年,爸爸妈妈工资很低,生活一直捉襟见肘。
小学四年级,学校重新编班。好巧不巧,年段很多爱看书爱写作的学霸,都聚集在你们班。受班上同学影响,你开始迷上沈石溪的动物小说,爱上了查理九世。在语文老师的号召下,那年寒假,你写了第一篇连载童话《清香谷传奇》。有心的胡老师,还将你们那些稚嫩的文字编辑成册,出了班刊。从此,胡老师成了你内心深处最亲最爱的老师,谁也无法替代。
小学五年级,你自己又提出要学工笔、练毛笔了。你想做的事情,尽量满足你,你不想做的事情,不逼迫你。所以,那年你一手工笔,一手毛笔,玩得不亦乐乎。暑假里,你还尝试了写了部动物连载小说《熊之殇》,把胡老师和我彻底惊艳了一番。
小学六年级,是很遭罪的一年。明明只是小学毕业班,却每天过着高三党的生活。我一边痛骂毁人不倦的政策,一边心疼压力山大的你。但冷静的时候,又会想到别人家的孩子也都是这么熬过来的,适应不了,只能说明自己修炼不够。
世上有太多的事与愿违,小升初时,你落榜了。除了陪着你哭,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安慰你。
初中三年,是你心智快速成长的三年。告别小学的你,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投入学习和生活。偶尔也会因为考得不理想而落泪,有时也会因为捧着奖状和奖品回家而兴奋。这三年,你一直保持着班级前三的成绩。
你的工笔和毛笔都在悄悄地进步着,老母亲的心也暗自窃喜着,又开始异想天开,以为自己生了个书画家。初二年暑假,你还克服恐惧心理,学会了到水里扑腾几下。
最后一张工笔只是,在学习面前,你选择让所有的兴趣让路。所以,进入初三以后,不管是工笔,还是毛笔,你通通抛弃。你甚至放弃了大家都很看好的各种考级,说所有考级都太功利。
想做有想做的理由,不想做有不想做的原因,随你了!反正从小到大也没逼你做过什么你不想做的事情,半推半就地学游泳除外。只是,我书画家妈妈的梦想再次被你灭了。
高中以后的你,脸上的痘痘狂长,简直到了脸无完肤的节奏了。没长过痘痘的我,与你的痘痘斗过一阵子,无果。只能安慰自己,那是青春的印记。也许当你告别青春时,你的那些痘痘就会不攻自退。
回忆你的成长之路,内心特别感谢上苍给我一个并不完美的你。这样,我才有机会在你成长的路上,成为一位完整的妈妈。我想,那些别人家的孩子,他们的成长定然是飞跃式的,而他们的妈妈肯定也没办法一步一个脚印地陪伴他们吧。
所以,忍不住要阿Q一下下。过去这17年,我一直用自己踏实、勤恳、努力的作风在影响着你,感染着你。很高兴,我亲眼见证着你,我亲爱的小孩,正朝着正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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