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我惊诧地睁大眼睛说:“我现在马上去找谢春问一下。”
“我怕是问了也白问,谢春那么听话,事事都依着她的父母,我看还是等你爸回来商量一下去哪里借钱吧?”我妈无可奈何地说。
“那我也得去问问明白,让谢春好好劝劝她的父母,即便涨价也得合乎情理。妈!我捎带问一下,咱们村现在彩礼的正常价位是多少?”我说。
“五千左右吧!前几天咱们村刚有人结婚,我打听过了,彩礼就是五千。”我妈停顿一下接着说:“我和你爸都考虑是:她的家看你在部队提干没提成,到了家里又没能安排工作,现在又去建筑工地当小工,看不上咱们喽!想和你退婚,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只能用涨价的方法来逼咱们自己退婚。”
“唉!难道现在的人都这么势利吗?”我长叹一
声忧伤地说道,“我感觉谢春不是这种人呐!怎么会……不行,无论如何我得去问问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她父母的想法。”
“再不是那种人,也架不住她父母亲每天吹耳边风呐!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可不许冲动,好好和人家商量着来。”母亲极力劝导我说。
我刚出大门,母亲又补上一句“不要生气,好好和人家商量着来。”
“我知道了。”我回答一句继续向谢春家走去。
谢春的父母是我们村岀了名的财迷,眼看着现在的彩礼水涨船高,他们心里不动摇才怪!
果然不岀母亲所料,谢春说是父母亲的意思,当然也代表我本人的意思,如果你能承受这样的彩礼价格,咱们就结婚。如果不行只能分手,谢春的决绝,让我大失所望,我不敢相信,一个曾经那么简单清纯的女孩,倾刻间便被陌陌红尘浸染得如此世俗。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如前天晚上在菜市场买榨菜一样,把感情的砝码放在天平上讨价还价,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和那些俗人也没什么区别,也是俗不可耐。同时我也突然发现,现在的女人也挺可怜,充其量也就值这么多钱。
话不投机,再谈下去已无任何意义,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当我无奈地回到家时,发现父母亲都已在等着自己。我进门后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满脸愤怒,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亲解释。残酷的事实让我失望至极也悲伤至极,爱情对我突然间变得遥远而漂渺。屋内在几分钟的宁静后我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还是分手算了。”
“不可以的。”母亲难过地说:“我们不能因为两千块钱而毁了你的婚姻,下午我就去你舅舅家给你借钱。”
“要不还是算了吧妈!用金钱买来的婚姻,不要也罢。”我气愤地说。
我的父亲数分钟沉默后也说话了:“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觉得谢春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只是受父母的利诱,一时没转过弯来,这婚该结还得结。”
“七、八千呐不是小数目,再连办酒席下来怕是一万也不止,我真不想让你们为我低声下气去求人。”我痛苦地说。
父亲说:“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要肯给咱借钱,就是屈膝下跪也不丢人,谁让咱穷呢。”
听了父亲的话,我内心更是自怨自艾反躬自责。
“咱们下午就分头行动,我去东旭的舅舅家,你到城里你堂弟家,一千不多,一百不少、如果现在不方便,过两月也行,方正我们两月以后才办事。”母亲果断地交代父亲。
说完母亲站起身说“小悦悦快放学了,我得去做饭了。”
我站起来对母亲说:“妈你休息吧,今天的饭让我来做。”
“你在外面那么辛苦,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么能让你来做,再说有几个大小伙子在锅边做饭的。”
“我这么年轻累不坏的,你在旁边教我做?”我坚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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