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化名)是这样一个孩子,他不聋,却对外界充耳不闻,不哑却不会开口叫妈妈。据说这样的孩子看起来像星星一样纯洁漂亮,同时也像星星一样孤独冷漠,人们肆意的将他们称为来自星星的孩子。
但是残酷的现实中,瑄瑄严重孤僻,缺乏情感反应,刻板重复动作,他是一名儿童自闭症患者。
瑄瑄的父亲与爷爷就在今年3月份的时候,把瑄瑄推入河中。瑄瑄就这样走完自己短短的一生,在法庭庭审中,瑄瑄的父亲与爷爷承认是自己亲手杀害了孙子,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和心理痛苦。
看到这则新闻后,心里一阵悲痛。为瑄瑄感到惋惜,为这样的家庭感到悲痛。但是这些孩子真的没救了吗?死是唯一的出路吗?
社会生活中,不少人对于一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们抱有偏见,甚至歧视。路上遇到了这些人们,大家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他们伤害到了自己。有些人还会觉得他们精神不正常、智力低下,行为幼稚。路上碰到了这些人,很多人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掩嘴嘲笑他们。
一、为什么人们会对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们有偏见呢?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阿伦森是这样界定偏见的:“人们依据有错误的和不全面的信息概括而来的、针对某个特定群体的敌对的或者负向的态度”,一旦产生偏见又不及时纠正,扭曲后或可演变为歧视。
偏见产生的原因,是人们对他人的误解与刻板印象,最后演变成歧视。其实,偏见生成的土壤,简单来说,一是因为人们为了保护自己,认为患有躁郁症的人们行为具有不确定性,他们会伤害到自己;二是因为这部分人与自己的不同,而在他们心中认为他人的行为或习惯是不同于自己,自己的各方面相较他们更加高级一些。这些比较,都是人们的主观臆想。但真正精神障碍的人,他们不是怪物,他们只是有时候和常人不一样而已。
由【美】咪咪•贝尔德与【英】伊芙.克拉克斯顿合著的《自由的囚徒:哈佛医学天才的躁郁世界》中讲述的便是一个躁郁患者所经历的一切。本书是收集和整理了躁郁症患者的手稿原件、病历节选以及患者寄出与收到的信件。书中的躁郁症患者是咪咪•贝尔德的父亲——佩里•贝尔德博士。在伍德斯托克,咪咪•贝尔德遇到了一位曾经认识她父亲的外科医生。从而促使她探索自己父亲的生活,并最终在伊芙•克拉克斯顿的帮助下完成本书。
二、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医院里遭受了怎样的残害?
佩里•贝尔德博士写道,躁郁症患者完全能够意识到周围所发生的事情,其记忆的唯一限制就是——许多事情也许会在段时间内连续发生,从而会影响患者对于细节的回忆。
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疯狂的天才医师1934年被幽禁在精神病院里,经历了各种令人惨不忍睹的精神病强制治疗。但他勇敢地写下这段历程,完整记录病发及清醒的时期,更将自己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残酷对待、禁闭,以及脱逃的过程一一详述,希望帮助外人洞悉他经历的苦难。
佩里•贝尔德博士在被抓进精神病医院后,医院中的护理人员让佩里•贝尔德博士脱掉衣服,用拘束衣把他层层包裹起来。在他一次次挣脱后,护理人员又一次次加大了拘束衣捆绑的难度。
在经过几个昼夜的逃脱与捆绑的过程后,直到佩里•贝尔德博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后。他们又把被捆绑好的佩里•贝尔德博士裹在冰敷包中,佩里•贝尔德博士只能讲尿液与粪便都排泄在包内。一项毫无人性的治疗,让所有精神病患者都要忍受这样的煎熬。
除了吃饭的时候,所有的时间,精神病患者都要在冰敷包中度过。只有在护理人员所谓的评估后,认为你已经可以出来了,才会让你冰敷包中解放出来。而此时,很多人已经因为长期这样的无人性的治疗而变得无意识无表情的样子。
医院里的饭菜永远充满了一种腐烂的气味,喂食物的护理人员,每次都是不等你咽下食物后,又接着塞给你下一口。很多时候,汤汁都直接滴进了下巴脖子中,让人难受无比。
佩里•贝尔德博士在住院期间写道,他开始相信,许多病人入院时都只患有轻度的精神疾病,但是院方所采取的治疗手段与护士及护理员粗暴的护理方式,却使他们发展成为了重症精神病患者,甚至到了无法治愈的境地。
精神病患者本身已经遭受了一些无法控制的情绪或心理的困扰,但在精神病医院里,他们还要忍受更加难以容忍的折磨。这真的让人感到悲愤不已。
三、一个精神病患者,他能完成了怎样的成绩?
佩里•贝尔德博士,一个拥有超常智慧的医学博士,在知道自己患有躁郁症后,一边与病魔缠斗,一边在研究如何治疗这样的精神疾病。
他在不被他人看好、甚至排斥阻拦的条件下,坚持去研究躁郁症产生的原因以及如何去治疗这样的疾病。
他希望通过研究找到方法帮助自己走出困境,而且还能造福其他躁郁症患者。他第一步是要确定畸形躁狂症患者的血液是否与健康患者的血液不同。为了进行研究,他从自己住的精神病医院集中采集了精神病患者的血样。
他选取猫作为实验对象。他将20只猫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随后,他对对照组的猫注射了常规的血液,对实验组的猫注射了躁郁症患者的血液。
实验结果是:接受躁狂症患者血液注射的猫,其寿命比接受普通患者血液注射的猫延长了40%。
原本充满希望,有望突破的研究,因为他再次发病而搁置了。
但他依然不屈不挠地在病情好转的情况下,继续自己的实验研究。他通过阅读大量的躁郁症的书籍,了解到可以通过摘除猫的肾上腺体进行研究。
于是,他又对摘除肾上腺体的猫注射了躁郁症患者的血液。这一次,佩里•贝尔德博士观察到,注射了躁狂者患者血液的猫比对照组中猫的寿命长了5倍。
他还因这个实验,完成了论文《躁郁症的生物化学成分》的初稿。在论文中他明确写道注射躁郁症患者血液的动物与注射常规血液的动物之间存在不同。他希望自己的是研究能够为躁郁症患者的研究带来重大转变。
他想通过他的医学界朋友和自己生病前的影响力,来推广他的论文,让医学界的人来关注了解躁郁症患者。但实际情况是,他因再次发病,而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在医院里,他深受折磨,还被医院的护理人员用束缚带捆住、冰敷。
在这次发病中,一项声名鹊起的脑外科根治手术出现,很多人追捧它、支持它,甚至到处宣传推广。而这项手术其实是切除脑叶白质。切除脑叶白质后,人们会极少出现激动不安的情绪,但同时会给患者带来永久性的脑损伤,患者的人格、活力与精神将被完全抹杀。
佩里•贝尔德博士被迫接受了此项手术,之后他便终止了所有的研究与手稿撰写,整天痴痴呆呆地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而他的论文也因此没有很多人知道。
在四十多年后,佩里•贝尔德博士的女儿又再一次发表了他的论文。没想到的是,佩里•贝尔德博士的研究与澳大利亚医生约翰•凯德一样都是从生物化学的角度来解释躁狂症。不幸的是,佩里•贝尔德博士因为自己的病情而被永远搁置了自己重要的研究与发现。
而澳大利亚医生约翰•凯德通过不断的研究,最终在1970年研发出来情绪稳定的药物——至今仍是治疗躁郁症或双相型障碍的标准疗法之一。但是对于佩里•贝尔德博士来说,已经太晚了。
一旦越过正常生活的界限,踏入精神病医院之后,一道比砖石更厚的墙壁——一道由偏见和迷信筑成的墙壁便已将亲朋好友们隔绝在外。希望有一天,精神病院能够成为精神病患者的避难所,也希望他们可以通过明智、温柔的护理方式帮助患者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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