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六小那年,刘老师刚好去农村支教了,我俩完美的擦肩而过。
刘老师支教回来在一年级蹲点,而我去了四年级。我们教室、办公室都在不同的楼层,平日里各忙各的,交集不多。偶尔校内碰面,她总会送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尽管并不亲近。出于礼貌,我也会回复一个简单的微笑。
每周一次的科组活动,我们都会聚在一起研讨教学问题。逢到评课环节,刘老师的发言都特别专业中肯,引人深思。她是我们学校语文组最资深的老师,据说很多年前就赴省里参赛并捧回了大奖。
那年开学典礼,刘老师即兴发言,震撼了全场师生;那年元旦教师汇演,《锣鼓震天》表演中,占据C位的刘老师鼓敲得煞有介事,眉眼笑得快乐溢出了展播厅;那年青年教师大比武,刘老师点拨了这个老师又指导那个老师……
毫无疑问,刘老师是位全科型的优秀教师,据说她家里的荣誉证书装了几抽屉。她还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每年都要开设几场少年儿童心理辅导讲座。
尽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刘老师身上无数的闪光点,最初我也并没有十分喜欢她。因为我发现她对所有的老师、同学都是同样的微笑。一向爱憎分明,情感外露的我觉得她似乎有点世故,有点虚伪。难不成她是圣人,博爱众生?
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我就是甩不掉愣头青的影子,浑身长有不少刺,我以为有些人的心胸宽广、宅心仁厚都是装出来的,我以为有些人热爱针砭时弊、愤世嫉俗才是真实。
记得那一回准备演讲比赛,时间仓促,一大早我十分唐突的请刘老师删改稿子。她二话不说,放下才吃了几口的稀饭,就大刀阔斧的删繁就简,还帮我拟了恰到好处的过渡句。和她对话稿子,我发现原来愣头青和“世故”的人也可以找到灵魂的契合点,并非水火不容。本没有太多含金量的演讲稿,经刘老师一次次不厌其烦的修改,似乎有点是那么回事了。记得演讲比赛结束,我激情未退,自己写了个后记,还一本正经的“布置”刘老师也就我们的经历写一段话,并大言不惭的要求她不许写大话、空话,不许老生常谈。刘老师果然不负我望,写了段我百读不厌的话。
记得那段时间,我家憨娃不太适应一年级的学习,每节下课都要找妈妈闹腾一番才勉强进教室,我实在是烦不胜烦!刘老师一次次帮我教导憨娃,纠正他的不良习惯,一次次开导我不要因为孩子暂时没有长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而苦恼……
无论是工作中的瓶颈,还是生活中的婆媳不和、夫妻摩擦、育儿困惑,刘老师都可以用她春天般的微笑迷惑你,用最诚挚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启发你,带你走出迷雾,保你豁然开朗!
不经意间,我和刘老师越来越亲密,我时不时的就会主动“骚扰”一下她,微信分享我的“传世大作”。在她的不断鼓励下,几个月的闲暇时间我就码了十万字,懒惰了很多年的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看不到刘老师的时候,我就在脑子里放映她春天般的微笑,想着想着自己也忍不住快乐了起来。我终于明白,对所有人都不吝惜笑容的人并不是“世故”,那是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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