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常事。但是,聪明的父母官无论遇到什么奇案都难不倒。
农县令上任不久的一天,一大清早的就被衙门前震耳欲聋的鼓声震醒了。
“这冤情该有多大,天刚亮就来击鼓喊冤?”农县令一边赶去升堂,一边打着哈欠。
等农县令坐定,堂下已齐刷刷跪着5个人:一个老汉,两个男子,两个女子。
“嘭”农县令敲响了惊堂木,顿了顿道:“谁有冤情,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老汉行了行叩首礼后,道:“回大人,没有原告,也没有被告。”
“既然如此,你们大清早的就来击鼓喊冤?”
老汉抬头,不紧不慢道:“禀县太爷,小人姓陆,生养了两个儿子,分别叫陆龙、陆虎,那两个女子分别叫阿芬、阿芳,分别是小人的两个儿媳。”
老汉继续说:“小人的老伴死得早,两个孩子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给他们娶妻成家后,儿子儿媳都孝顺,全家和睦相处。然而,树大分枝,子大分家。近日我们商议分家时,他们一不争钱,二不抢地,却争着要赡养我这个老头子。小人无法决断,故请青天大老爷明示。”
农县令一听,乐了。他当官多年,从来没碰到过这样幸福的烦恼事。相反,他倒是听过不少老无所养的悲惨,便决定在公堂上“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农县令深谙人情世故,明白男子成家后大多听老婆的道理,便决定从陆老汉的两个儿媳妇嘴里找突破口。
第一个审的是陆龙的媳妇阿芬。
“阿芬,你争着养家公到底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阿芬面不改色,道:“回大人话,小女子的家婆早逝,家公当爹又当娘,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实在不容易。我当大儿媳的,应当比弟媳知礼,因此还是由我来赡养家公。”
农县令听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接下来,农县令审问的是陆虎的媳妇阿芳。
“阿芳,你争着养家公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阿芬面不改色,道:“回大人话,小女子的家婆早逝,家公当爹又当娘,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实在不容易。大嫂话虽在理,但她最先过门,多年来又是服侍老人又是照顾弟弟,还操办我们的婚事,大哥大嫂太辛苦了,应当轮到我们来孝敬家公!”
农县令听后,也鸡啄米般地猛点头。
一旁的陆老汉听了两个儿媳的陈述后,早已哭得像个雨人。
农县令眉头一皱,心中已有了结果。
他站起来,慢条斯理道:“天下难得儿子儿媳如此孝顺,陆老汉啊,你可真有福气!依本官之见,陆虎年轻力壮,理应尽心赡养父亲。等到父亲百岁时,棺木安放陆龙家。这就叫吃在老二家,死在老大家。退堂!”
陆老汉和儿子儿媳们听了农县令的宣判,也觉得在理,赶紧跪下谢恩。
随后,两家人拥着陆老汉,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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