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在《双城记》中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
无论是哪种,时代的潮流都是滚滚向前的,或许泥沙俱下。
然而,恶俗的潮水终究无法阻挡,似乎已经充斥了我们生活的所有方面,这是一种悲哀。
庆幸的是,有人是清醒的,他以谨慎的头脑,及时警觉了这一苗头,并且无情地提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美国作家保罗·福塞尔,因为对美国的恶俗无比敏感,他警觉地发现了这一现象,他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恶俗大爆炸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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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格调:社会等级与生活品位》后,他在《恶俗:或现代文明的种种愚蠢》(以下简称《恶俗》)中,继续秉持着敢说真话的辛辣语言风格,不留情面地批判了现代文明社会上,种种光怪陆离的现象,揭露了人们在等级上的不安全感、愚蠢和狭隘……
在《恶俗》中,他用详实的例子,无情地揭露了恶俗在日常事物、大众传媒以及精神生活等各个领域的表现,用触目惊心的事实,警醒尚在恶俗中的人们。
除此之外,这本书还讨论了在美国常常见到的无数平庸、愚蠢和幼稚的糟糕事物。而更可怕的是,人们会将这种糟糕升级为恶俗,甚至还有人对其推崇备至。
从本质、根源到未来,尖锐刺耳又不失幽默,把恶俗剖析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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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恶俗到底是什么
“在没有传统规范可循的时代里,一切人类天性中,未经磨练的欲望,便会沿着粗俗突兀的路径生长。其结果,必然是随处可见的恶俗事物。”
那么,恶俗到底是什么?
按照《恶俗》作者福塞尔的定义,恶俗就是将本来糟糕的东西,装扮成优雅、精致、富于品位、有价值和符合和时尚。
通常,拙劣的事物并不会过分引起人们的注意,或是只能短暂地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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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恶俗却能持续地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它过于造作、突兀”,“它背叛了所有人类历史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智慧和直觉”,恶俗把糟糕放大,以吸引人们的目光。
福塞尔指出,“真正恶俗的事物,必然会显示出刻意虚饰、矫揉造作或欺骗性”。
比如,有的餐馆里会呈上一些不新鲜的食物,这已经非常糟糕了,但这些餐馆不但有意放上了不新鲜的食物,还要赋之以“美食”之名,甚至给它们浮夸虚假的名字,这就是恶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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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恶俗早已充斥在日常事物中
福塞尔指出,“恶俗是商业欺诈时代特有的现象,也是民众身上一种容易轻信的特质。”
比如,一些城市为了避免破产或提升知名度,吸引更多人到访,需要通过夸张的宣传,来诱惑旅游者。但是,这种做法使那些原本糟糕的城市,沦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恶俗典范。
除了城市,在餐馆里出现的所谓“美食家”,还有餐厅前提醒就餐者“衣着得体”的提示牌、封面样式设计夸张的菜单,包括假意亲近只为推销的侍者,都是恶俗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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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食品上的糖衣,还是信仰、酒店、想法、餐馆或者电视上的“糖衣”,都与恶俗的本质很接近。
要想洞悉真正的恶俗,必须在人们对一件事情的说法与其真相之间,保持尽可能大的距离。
03恶俗对精神生活的影响
辛普森曾说,“人类是所有动物中最会发明、最会欺骗,也最容易上当受骗的一种动物。”
作者指出,如今美国人的心灵更需要引起注意,因为“美国人坚信,现实世界残酷且极其不公平地约束着人的欲望”。
所以,有些人自然而然会产生一些不现实的期待,而这些信仰比糟糕更糟,甚至可以称之为恶俗,因为“它们代表了一种自负而强烈的欲望,要在不可改变的坚固现实中,实现自己微不足道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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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辛辣地指出,恶俗在美国已经泛滥成灾,因为美国沉迷于自我夸耀和自鸣得意。而且,恶俗已经远远地走在了前面,无论哪一种力量都不可能一下子让它慢下来。
而人们能做的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嘲笑恶俗。
如果我们能够在这本书描绘的现象和列举的事例中,看到我们自己生活的鄙俗、浅薄,这实际上是获得了一次摆脱困境、脱离恶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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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俗现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俯首称臣,任由恶俗摆布,不再追求有意义有价值的生活。
这本书就像一剂苦涩的良药、一声振聋发聩的警铃,一帖摆脱恶俗事物的指南,让人们时刻对恶俗保持警觉。
同时,让人们迷乱惶惑的心情安静下来,独自想一想,我们应该如何过今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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