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准本在看手机中迷糊的睡去,不料,“余光中先生病逝”的字样闯入眼帘。2017年12月14日。我将手机锁屏,清晰地看见2017年12月14日。
《乡愁》的字词句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排开。不知是哪一句,引得我泪水盈眶。
我想写点什么,表示我在意这事,哀痛这事。我不是文字工作者,也算不上业余爱好者,可我从来喜爱文学。
我只记得余光中先生的这首诗,他的其他作品我或许没看过,至少我一点也记不起。我是多么可悲可怜,一个大家就在我们身边,而我却不曾涉猎其作品。如今他走了,带着他的乡愁。
这孤寂的夜更孤寂了,而我此时也没了睡意。我在想,是哪年哪月,我学了这首诗。一定是在一个灿烂的年华,那时我还在乡镇学校。每天都可以回家的我哪里又能感受到乡愁呢。那乡愁定是天上云,路边花,望望则罢。不过,我已依稀记得,余先生离开了故乡,去了很远的台湾,他想家。或许那是乡愁在我心里也种下了,就等着下雨发芽吧。
也在想,是哪一年,我离开了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工作。有那么些天,总喜欢跑到马路边,河边去看看夕阳,看看夕阳下突兀于深秋里的树。偶尔也念叨着:乡愁,是夕阳下的金河,河里有几个顽皮的孩童,光着身子逮水猫。乡愁,是夕阳下的英雄山,山下有两三个小村庄,坐落着那么一座矮矮的木制青瓦房子。房前的陈家坝,秋天里总喜欢烟雨朦胧。楼台上写作文的我,总会把这一幕幕写进作文。
而现实我好似被一台离心机甩着,离我的故乡是越来越远。每一次重逢,其实是为了下次的愈加遥远。我也更懂余先生离开故乡二十多年后写《乡愁》心情了。
我是要感谢,谢谢这首诗陪着我,让我也有血有肉,在孤单难过时,有故乡可以想念,在任性逃避时,有故乡可以宽容。一首诗,足矣。
可你的离去,好似让我更加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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