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卿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他最近脸色一直都是不怎么好但现在是更差了。
“你的客人已经在里面了。”
岳卿项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从她面前经过然后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系昪念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后来去会议室收拾文件的时候她才发现岳卿项做的那个位置上散了一大堆的碎纸片,映着越锋二字的文件夹也掉在了地上。
不就开个会吗,怎么还搞天女散花?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大概是知道了岳卿项为什么会那样了,按这种趋势下去,别说生气了,过两天头就得秃。
系昪念把这里交代给清洁工之后,自己拿着那堆碎纸回了她的办公桌前,她把那堆烂纸丢到桌上的时候开始庆幸岳卿项没有把它们撕的太碎,这东西只要稍微的用点儿心还是能拼的起来的。
在她抓耳挠腮的找着最中间的那块儿碎片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她看着那一桌的A4纸,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在窥探雇主的隐私啊!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赶紧那些东西收进垃圾桶。
她从什么时候变成的这样?应该是之前和岳卿项确认关系之后的事情了吧,开始越过了保镖这个职位的管辖范围,慢慢的侵略进了他生活里面的一点一滴。
现在又回来之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总是用着各种方法延续着之前他们的相处方式,可他们已经再也不是那种不可或缺的关系了啊!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他是我哥!”
伴随着岳卿项的吼声还有杯子摔在地上的变成碎片的声音,系昪念直接从坐台后面翻出去一下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岳卿项站在办公桌后面,木质的办公桌上有一滩水不断的往地上流着,杯子的碎片溅了一地,龙稻何也是在沙发前面站着,脸色铁青。
“那又怎么样!你已经帮他那么多了他还想怎么样!你没看到他这么一步步的得寸进尺吗?!”
龙稻何从沙发后面走到岳卿项办公桌的前面,鞋底不知道踩了多少的玻璃碎片。
“没事吗?”
系昪念踹门进来是以为岳卿项怎么了,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只是两个人简单的吵了一架而已。
听到门这边的动静他们两个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岳卿项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坐回到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轻轻说了声
“没事,你先出去吧。”
系昪念垂下眼睑退出身去把门轻轻的合上。
岳卿项掐着眉心,长吐了一口气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他不是以前的那个时时刻刻护着你的哥哥了!岳卿项你醒醒吧!六年前撞得脑子还没好是吗?!”
岳卿项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有些无奈。
“总之让我动他是不可能的,重新想别的办法吧。”
“岳老二你.......”
龙稻何也不知道是被他逼得没办法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是松了口
“算了,随你便吧,反正这是你的事儿,大不了我就是丢个。”
他拿起桌上那盒烟,点燃一支之后索性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手按在刚刚的那摊水上也毫无察觉。
岳卿项难得的容忍他这么放纵。
“诶,老二,你说我们小时候多好啊,怎么长大就成这样了呢。”
龙稻何抽了一支烟抬头把烟雾吐出去,遮住了天花板。
岳卿项低着头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些时候,龙稻何的爸爸是岳老爷子的左右手,所以三个人经常能有机会聚在一起上树下河翻墙,因为岳老爷子从小对他们两兄弟采取的就是放养政策,很少严管他们,但龙稻何不一样,他是龙天远的独生子,整天被逼这除了琴棋书画还要再学武术散打,学校里面的功课还一样都不能落下。
可能是被管多了,一放生的时候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带着他们两个无恶不作,后来龙老爷子不准他来岳家,他们两兄弟就去他们家找他,想尽办法的带他出来,岳老爷子也每次都装着不知道他们的诡计,帮他们打掩护。
龙稻何猛吸了一口烟,把最后一截的烟蒂丢在到到了地上捻灭。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情总得处理。”
说完之后他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精疲力尽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系昪念看到有他出来的时候站起来道了声别“龙总,慢走。”
龙稻何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恹恹的点了点头。
她刚坐下就听到了直线电话的响声
“喂。”
“进来一下。”说完这话之后那边啪嗒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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