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晨的就吃了个苍蝇。
曾庆幸自己逃过了滚滚的感冒洪流,不想这几天还是“幸运”地抓住了它的尾巴。开始是上颚疼痛,后来就是黄鼻涕不止,再后来鼻塞,晚上睡觉只能靠嘴呼吸,昨晚脸色开始呈现红苹果的颜色,还害羞般地烫,咳嗽也如期而至。好了,我可以庄严地对我宣布我感冒了。
于是,早晨不敢再去跑步。晚上的卷腹也取消了吧。昨天隔着玻璃窗看他们在球场上驰骋,真有些羡慕。早晨不愿洗澡,头发开始各种各样的反抗,有的贴紧头皮,有的旁逸斜出,任凭你如何镇压,他们依然我行我素。面色苍白,四肢无力,一副没有精神的惨败躯壳幽幽地飘在教室和办公室之间。人在病中,才能明白健康的意义。
感冒,擤鼻涕成为常事。一包抽纸很快就会用完。而且,擤鼻涕总要有点力度吧,用力小,擤不出;太用力,声音极响。纸一张张去扔吧,费劲;不扔吧,恶心人。前阵子班内每位学生前面摆一摊纸的情形,上课时惊天动地的擤鼻涕的声音,着实让自己有所厌恶。现在,自己落难,才知道他们是应该被理解的。但我还是坚持用一张纸就去垃圾道扔一次,擤鼻涕就走到门外无人处,尽量把力度控制好。鼻涕要出来,声音不能大。的确是一项技术含量很高的活。人在病中似乎更能体会别人的感受。
嗓子巨疼,课还得上啊。临近期末,讲解试卷自然少不了的。想控制自己少说点,让学生多讲些,可谈何容易。出错太多的题目还是要一步步分析,重点还是要一点点强调。上完九年级还有七年级在那里嗷嗷待哺。一节课下来嗓子嘶哑,钻心的疼,可下一节还得折磨它啊!晚上陪陪宇宇复习英语,读音还是要帮着纠正,错题还是要讲解。睡觉时间就是它的休息时间吧。人在病中,工作还是要做的,只是以前快乐无比的事,现在成为折磨。
感冒还带着舌头受苦,一切美味都变得索然。阿萌请吃的羊肉,母亲包的水饺都吃不出往日的滋味。胃口没有,但饭还得吃,并且还要多吃,要不哪有力气和感冒抗争,硬逼着自己多吃些,多吃些。忽然发现吃药倒比吃饭多了。片,胶囊,口服液,有吃有喝,好丰富!人在病中,才知道吃成了一种负担。
感冒之后,同事关心慰问,学生们端茶递水,倒也备感温暖。可这几天老家的伯父伯母们却也都得了病。三伯母那天生病,半身不遂的三伯父便没人照顾。大伯父生病,半身不遂的伯母只能挣扎着去做饭。五伯父脑血栓出院不久,没有了自理能力。他们都是老两口相互支撑。孩子们要么出嫁了,要么不在身边,及时照顾成为不可能。忽然想到倘若自己老了,病了,会有谁照顾?妻子——也许只有她吧。可就像不到一百斤的伯母无法扶起一百六七十斤的伯父一样,真到了那天,她能扶起我来送到医院吗?看来她是要增肥的,我是要减肥的,就把这个看做减肥的充分以及必要原因吧!星期天,我的感冒应该会更厉害吧,但回家探望也是必须的,毕竟与他们比起来,我这都不是病。人在病中,更考虑老了,死了的问题吧,也更觉得亲情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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