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有了想动笔写点什么的冲动,这冲动来自于听了一场于慈江老师“与杨绛先生走在文学边上”的讲座,来自于老师关于“放纵式”(貌似是这个词)写作的鼓励,更来自受感染于杨绛先生笔耕不辍、清正严谨的治学态度,以及她静水流深、淡泊名利、正气敦厚的高贵精神。

对于小说创作,杨绛先生始终怀有一种阅世启智的责任感,她说小说是来为读者“加添阅历,增广识见,启悟智慧” ;对于搞翻译,她依然有一份使命感,“既要为原作者服务好,又要为读者服务好”。就像她翻译英国诗人兰德的诗《我和谁都不争》——“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不屑”、“生命之火”、“萎了”、“准备走了”,也许只有杨绛先生才可以做到这样神来之笔的翻译,书面语与口语搭配得水乳交融。

今天讲座中,于老师还提到几个让人难忘的故事:一是文革期间,杨绛先生别红卫兵剃了“阴阳头”,她没有哭天抢地,反而镇静地去找朋友弄来一幅假头套;二是先生钱钟书和女儿钱媛同时住院,却住在距离甚远的两家医院时,杨绛先生每天都坚持给两位亲人送饭,那个时候她已经80多岁的高龄;三是杨绛先生辞世前,将自己的日记和书信付之一炬,并将自己的后事安排妥当,交代后人不留骨灰,甚至还为自己写好了讣告。老师在讲述这些故事时,仿佛跟这位大家有了一瞬间的神交,心有戚戚焉。这些事儿,让我们看到一位“侠女”的气度和风范——“珍视生命的光亮、从不放弃希望、从不大放悲声”,这份面对人生的坚韧隐忍、淡定从容以及参透生死的悟道,才是先生为后人留下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爱人和女儿走后,有人问杨先生“您孤独吗?”她说“不孤独,有书读就不孤独”。读书、写作、研究,让先生的暮年依然内心富足,精神也有了安放之所。虽然现实中“家”没了,但她却通过读书回归自己的世界,找到那个永久的灵魂之“家”。
走在文学边上,窥见杨绛先生的文心,深邃隽永,值得玩味;而走在人生路上,杨绛先生达观的气度和人格也不知照亮了多少后人的心智。至少,对于我,那一瞬间的神交仿佛又打开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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