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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精神点，男模也是模特！出来接贵宾了！”领队大声说着。
一个个男模鱼贯而入！领队站在前面喊：“贵宾！”
男模们齐声应：“晚上好！”
没错，我就是其中的一位夜场男模。我叫志颖，算艺名吧！来到这的弟兄没一个会用真名。
刚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幸好领队是我同学。一般人会认为，在电线杆子上的公关广告能进来。我会笑你电视看多了，正常高端场的男模基本要人推荐。毕竟这是一个“高大上”的职业。
2、
刘姐是我接待的第一个贵宾。那是第一天上班，领队一样叫：“贵宾！”
我匆匆走进来齐声喊：“晚上好！”其实我并不是这个台，房号看错了。我一直在纠结走还是不走，眼神一直往领队方向使去。
刘姐是一个30岁不到的少妇。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一克拉的大钻戒，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爱马仕的最新款包包，加上镶满钻的手表。她点起一根细烟。眼神从左到右扫了两遍。看到了我纠结的表情。
“贵宾有没有满意的！不行，我再换一批？”领队说着。
刘姐没有说话，拿着烟朝着我的方向指了指。我看了一下左右想了想：不会指偏了吧！难道是我吗？我才第一天上班啊？领队点了点头，解散了其他男模。我被留了下来。
“贵宾，你眼光真好！志颖今天刚刚出台。被你看中了！玩得开心！”领队说。
我坐到刘姐旁边，她身上散发出淡淡清香。我闻得非常舒服。我就这样坐着，憋了好久没有说话。直到领队把门带上，锁发出哒的一声。
刘姐放下烟，把杯子里的酒倒满。然后又倒了一个半杯。自己拿起半杯：“来干杯。”我看了一下是洋酒。不服输，硬着头皮拿起干掉。酒过之处，如刀割过一般，连头皮都热了起来。
刘姐一改从容，手很随意的往我身上游走。摸到我胸的时候，还拍了拍。“胸肌还挺结实的。平常有锻炼吧！”我汗毛直竖，虽然刘姐颜值不错，但被一个女人挑逗，不舒服难免。
“平常有在健身房玩玩。来！贵宾！敬你一杯！”我说着。其实我是想用敬酒来转移话题。
一杯接着一杯，也不知道喝了几杯。刘姐，开始扒我衣服说：“让姐姐看看，发育得怎么样了。就看一眼！”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最后我还是脱了上衣。那晚我喝了非常多酒。刘姐有提过，陪她出去吃点东西。但我拒绝了，因为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男模，我不想踩过界。最后刘姐给了2000小费。我拿着第一笔小费，心中有说不出的味道。
刘姐之后的一个月，都在点我台。我好像当上了男宠，整整一个月就陪刘姐一个人。随着一次次陪伴，这才告诉我名字。原来她先生在国外，基本两三年回来一次。每一年只管给零花钱500万。所以刘姐经朋友介绍才来到我们场子。这一夜她又提出让我出台。我还是拒绝了她。
第二天，刘姐依然到我们场子。可是这一次，她点了我同事的台。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一个月来她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钱。我不想出台，但也不想失去这样的一个贵宾。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没办法接受她点我同事这个现实。毕竟那都是钱啊，没次捧我都有提成的。
凌晨2点，刘姐从包间里出来。我正好与他相遇。她还是那句：“一会有空吗？”
我想了想：她并不难看，也年轻；她有钱，如果陪了她，钱只会更多；还有好像我不吃亏啊！但是这样“下海”了，回不了头了。心里挣扎着。
刘姐把手搭在我肩上说：“走吧！去吃点东西。”我再也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我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起吃夜宵，然后我们到了酒店！一个月的等待化作一夜的疯狂。这一夜，我彻底“下海”。被金钱砸了腰杆，从此我变成了“鸭子”！刘姐很大方，一直说她赚到了。从包里掏出5000块，塞在我手里。刘姐还算不错，后面继续捧了我两个月。直到她老公快回来，才结束了夜场的生活。
3、
我还是一样的努力赚钱，为买房买车而奋斗在一线。半年时间，我熟悉了这行的规则。我已不仅仅是那个走心的男模，还是“走肾”的鸭子！我不知道这条船什么时候能够靠岸。
我点了一支细烟坐在包厢外，领队对我说：“想什么呢？”
我：“我们这个什么时候是头啊？”
领队：“大咖捧着。出入各种豪车。想‘上岸’随时都可以。另外一队的队长，前两天一个富婆大咖砸了一辆法拉利。我比较一般，只收了一辆‘小牛’。”
“他妈的，同人不同命啊！”我说着，“行吧！等等‘天水’看下会不会砸到我这！我老子很反感我做这个，被他知道就麻烦了。”
“要糊口啊！年轻人！你还以为都是开公司啊！”领队说完笑着离开。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喝酒，喝酒，再喝酒。坐等碰到大咖砸我豪车，让我走路带风。
4、
理想总是美的，但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大咖。却让我碰到了她，我的第68号女友。第一次会面也是在场子里。当时，她和她朋友几个一起定的台。第一次，不为钱，我想留下来。因为她的眼神太清澈，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我和几个男模站着等着他们选择。
“全部留下！”她朋友霸气的说着。这一次只有领队出去，把门带上。听到锁门声后，里面开始燥起来。我自觉的坐到她身边，给她倒上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似曾相似之感。我记起来了，上次一个朋友生日，在一个夜场见过。没错就是她，她是“小姐”。这是我第一次接待到，一群这样的贵宾。我很好奇，为什么“小姐”为什么过来找乐子？
便和她天南地北的聊，执骰子。倒酒满场打通关。烈酒上头，大家都微醉。我才敢开口问她：“为什么上来找乐子？”
她点起一根细烟。猛吸了一口，烟味伴着酒精和香水味打在我脸上。“面具戴太久了，放松一下。”她反问我，“会不会被富婆虐？”
我苦笑着点起一根烟：“难免！”
她听完点了点头。“那我们算好的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时才知道大家都叫她婷婷。猛吸了几口，看着整个包间里，一群男男女女玩乐着。我继续和她摇骰子，可能是“同行”吧！总是不相上下。一直玩到凌晨3点多。我和她走了。去哪？我不说大家应该知道。我没有收她小费，也很自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感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是照样给了我过夜费。等他去洗漱的时候，我又把钱塞进了她的包包。然后拿她手机加了微信。我很想说出，能不能交个朋友。
但被她先说了：“我们在一起吧！凑合着过日子怎么样？我们上岸了吧！做点小生意。”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这次我信了。点了点头抱着她：“好的！。”
我们开始交往。每一天不管几点，谁先下班就谁先接对方。她还算走心，简简单单做小姐。从和我在一起以后，也就不出台了。但也没有了大鱼！
我从这以后，也陆陆续续接待了许多贵宾。可能是我颜值高吧！肯为我烧钱的不算少数。出于礼貌与虚荣我只好逢场作戏。面具戴久了，想脱下来很难。出台也变得再正常不过。也就这样，婷婷有点没办法接受。毕竟她为了爱情已经慢慢“靠岸”。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没有睡。一坐到床上就吵了起来。
“为什么还出台，不是说好了“上岸”吗？”婷婷说。
“一个老客户，我也不想。上次人家砸了10万在我身上。我本以为吃个饭就好了。没想到又……”我深吸一口气，“算了。婷婷，你要理解我。现在我们俩除了喝酒陪客户，你说会什么。改行做什么呢？有这个工资高吗？我们俩不要不承认，习惯了“上层”的空气。”
“我不在乎，我宁可回到乡下。种点地过平凡的日子。这几年的小姐，我受够了。有钱又如何，天天陪着笑脸的日子。出卖肉体，出卖灵魂。”婷婷手指着我继续说，“明天我就想走，你愿不愿意一起？算了，当我自作多情。”
我没有回她，因为我想她是一时冲动。再等等，我就可能等到大咖了。于是，又过去好好安慰她。
5、
第二天早上，当我起来的时候。婷婷已不在房里。我找遍她的朋友那都没有看到。手机关机，任何方法都联系不上她。等到晚上，我找遍所有场子依然没有看到。
我第一次急了，我感觉都她正在慢慢的消失在我世界。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睛，我忘不了。就算没有等到“天水”，也是时候上岸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千万百万何用？我到夜场里辞职。我删了手机里的几十号女朋友，也换了号码。
回家的路上，看着街上的霓虹灯，比平时暗淡了许多，路人仿佛黑白照片一样，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翻遍整个家，终于从她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看到了她老家的地址。虽然只是一点点希望，我兴奋的无法自拔。一大早，望着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为我指明前方的路。心里默念：婷婷！你一定要等着我，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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