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里？”戴着墨镜的男人问道。
“Y城。”我回答。
“你今年多大？”对方继续问。
“24……你问这些干什么？能不能把冰鞋给我？”我已经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坏人了。
“你妈妈是不是叫陈容？”面前的男人呼吸开始微微变得急促，他摘下了墨镜。
我呆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一个惊人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不会是我想要找的人，我来加州的目标，就这么容易……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当时的眼睛。他的眼中带着自责、懊悔、渴求等等太多思绪。我第一次正式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苍白的肤色，窄额头，方圆脸，这些特征我都与之相似。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我感觉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浑身窜着凉气，全身僵住。我想发出喊叫，却如鲠在喉。我想嚎啕大哭，却眼泪干涸。我想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对着对方一顿捶打，却发现自己只能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对方手里的冰鞋。
他把冰鞋递到面前。“你妈妈都告诉你了？这是，你9岁的时候，我……”他话还没说完，我抓过鞋转身就跑。
我9岁的时候！那为什么我24岁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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