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赵小刀,但这一路还算没耽误事。这过了孙吴,也就快到了。可这道也是越来越不好走了。有的时候走一天,也看不见个人家。都是山道,特别陡峭险峻。要是跑快了,马车都容易掉山涧里。特别是这几天老下雨,玉娇真怕遇到泥石流。
这条道还算好的哪,要是过了黑河,往呼玛走那道更破。有的地段,就得趟着水泡子走。虽说呼玛设置局有点兵力,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那个老毛子的大头兵,还是会时不时的过江这边来祸祸人。要我说,赶紧把我放了,别到时候你们倒霉我也跟着吃瓜烙。
花狼,把他放了。赵小刀听的一愣,不是吧?真放我?花狼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把赵小刀的绳子给解了,撵他下车。
行了,你走吧。内个我说玉娇龙,你是不是得给我匹马呀?在给点干粮。我不挑,就上回在孙吴,蒸的苞米面大饼子就行。看玉娇瞪眼睛,赵小刀马上改口说:“借,算我借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不能把我扔这吧,这里离最近的人家,骑马也得一天。”
没有,放你就不错了。一匹马多少钱,你不知道啊?还大饼子?你就进揪点都市,山葡萄对付对付吧。
赵小刀一寻思,都感觉自己嘴里冒酸水。嘿,我不走了行吧!说着就要上车。花狼一把就把他给薅下来了,你呀推会车吧,没看轱辘都陷泥里了。你们欺负人,玉娇龙你也算是个人物,你就这么对你手里的战俘?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损了你的一世英名。
哈哈哈,赵小刀,你在哪瞎拽什么呀?我有个狗屁英明的。还战俘?你个山贼,算哪门子的战俘?我看这一道就是把你闲的,这嘴嘚啵.嘚啵个没完。你呀干点活,少动歪心思。豆豆,看着他,不听话,就用枪突突他。艾,知道了家主。看着一脸憨样的豆豆。赵小刀麻溜起来,说:“不是。你换个人看着我行吗?这家伙,容易动真格的。”谁跟你整假的了,说完,一夹马肚子往前面走去了。
过了前面的盘山道,就到大柳树了。在有个60多公里就能到瑷珲。玉娇看这雨有点越下越大的意思,说,那今儿就歇在大柳树吧。让大家都下马,小心点路滑。
这个大柳树,也算是瑷珲的地界了。原住民靠的是打猎为生,关里家过来的就是种地了。自从呼玛那边出了个金沟,这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小玉玉,这眼瞅着就到大梨树了。你就让我进林子里转一圈吧,这上回吃肉还是在龙门那。这都多少天了,没油水这肚子受不了啊。
在忍忍吧,这片都是老林子。哪有什么道啊?边上的早被咱们给惊走了,里面倒是有,可你要是麻达山了,谁找你去?赶路重要,还是吃重要?你不知道啊?
呜呜呜!嗷!什么声?是狼。十三爷,那边树趟子里有狼!隔着壕沟哪,我也看见了。还有头熊,嘿!艾!打起来了,有肉吃啦!家主,这回该让我去了吧!
算你们有命,去吧。噢哦哦!!!
我的妈呀,这帮家伙几辈子没吃肉了。跑的比马还快,停,别都去。去几个就行了呗!这玉娇喊的,远远没有弟兄们的腿快。等她喊完就剩一些年龄偏大的了,那些20郎当岁的早没影子了。
碰,碰碰,过了得有一个小时吧,就听远处花狼大嗓门喊话,哈哈哈!小玉玉,你看我们打了几只。嚯!好家伙!这是不走空啊?别管大小,各个得拎一只。野鸡,野鸭,怎么还有只狍子?这可真是傻狍子,这么大动静不跑。还凑热闹,小命没了吧。
小玉玉你看有十一头狼,那个大熊瞎子估摸有五百多斤。白小七他们四个愣是没抬动,我让豆豆过去帮忙去了。嗯!抓紧时间吧,太晚不好走。嗯!知道了,留个马车,你们先走。
玉娇她们在大柳树停了一天,把前儿个,在山里打的猎物都收拾了。做成肉干,大家还美美的吃了一顿乎肉。昨儿个,天就已经放晴了。这一天在有点风儿,道也就呲了干了。
今儿个一大早就出发了,这还没到晌午。就进瑷珲了,街道上人不是很多。看着前面孤孤单单耸立在那的(魁星阁)。玉娇真是感慨良多,她没敢上魁星阁上面。她怕看到江东六十四屯遗址,影响几天后和萨姆索诺夫的交易。毕竟历史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
玉娇,我们去县署吗?你拿着公文去找县知事就行了。我领大伙找个落脚地。
整个县里就一家客栈,房间还不够。没办法,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大家把帐篷扎在空地上。然后包下整间客栈,好能吃顿热乎饭。
都弄完了,花狼进屋端起杯子就喝。咳,感觉没解渴放下茶杯,端起茶壶对嘴就灌。嗝,艾玛呀,渴死我了。那个狗屁知事,还以为咱们是普通商户呢。还跟我拿腔拿调的,等我把督军给的私信往桌子上一拍。他立马态度就变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行了,一个芝麻官,勒他干啥。赶紧的,把货给姚家商号送去。别卸错了。
放心吧,都有记号。大家伙都动作快着点,早弄完早利索。也好早点休息。小姐热水烧好了,你回屋洗洗休息会吧。嗯!
第二天一早玉娇她们就又出发了。从瑷珲到呼玛一共走了三天,本来两天就能到。但是头几天下雨,这道实在是太难走了。都是大稀泥,车轱辘漩里半天能弄出来。好在还是到了。
行了,你们在这安营扎寨,我去渡口捎个信。玉娇走到大坝上的摆渡房主事处,找到了一个叫张阿忠的人,把张督军的亲笔信给他看。他看完之后说两天后上午,再后江坝摆渡口接货。
玉娇没有回落脚点,而是向北急走,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叫蓝旗屯子的地方。找到一个叫图勒哈达的中年人,他是这个屯子的族长。因为这是个满人屯子,他们的族姓是完颜。和玉娇的老祖是同支,只不过当年没跟着老祖去上京。而是留在了呼玛。
玉娇把自己的镶蓝旗手印,递给图勒哈达。对方看了半天,才嗯了一声,说是真的。然后对玉娇说:“有什么事说吧。”
真是够了,看那表情就像玉娇,是想回他这混饭吃似的。玉娇从怀里掏出一章500两的汇票,这是侄女孝敬叔叔的。图勒哈达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笑眯眯的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侄女真是客气,你我都是同支。
呵呵,叔叔误会侄女了。侄女来的匆忙,未曾备下薄礼。这张汇票在黑河钱庄就可以兑换,给叔叔婶婶添些家用,也算是侄女的孝心了。侄女这次来,得到祖父首肯。所以有事相托,不知道叔叔是否能够帮忙。
呵呵别说你我还是同支,就算我大清现在以不复存在。但是这祖训,见令牌如家主亲临。这也是不变的,侄女有事尽管吩咐。虽然多了不敢说,但调集3000个乡勇。你叔叔我,还是能办到的。
好,痛快!事情是这样的…………
两日后,玉娇带领车队等在后江坝摆渡口。大约快10点的时候,江面上划过来两条风船在窄浅处并在一起,链接上。上面铺上板子。形成一个浮桥,不一会,对岸开过来六七辆大卡车。停在对岸的大坝上。然后就看第一辆下来有三十多个老毛子,开始卸货。从副驾驶和驾驶室又下来十四个,其中两个指挥卸货,还有两个朝江这边走过来。
看来有一个人是萨姆索诺夫,你好!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萨姆索诺夫先生。这是我的提货单,我相信我们的督军大人,已经和你联系好了。是的,美丽的完颜小姐。我同样赶到高兴,能认识你这么美丽的女士。
虽然玉娇和萨姆索诺夫,都不会对方的语言。但好在俩人都带了翻译。玉娇和萨姆索诺夫都表示了友好。
一共是六百箱,两百箱枪支,都是卡宾枪。四百箱弹药。没想到俄国现在可以生产卡宾了。验好货,双方就愉快的表示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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