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两天,眼睛好痛,双眼皮也变得特别深邃,林先生说我红肿的眼睛像只小狗。早上出门前,还不忘叮嘱我去看医生。
其实这段时间,手机用得很少,眼睛反而生病了。璇来到上海度假期,我们每天腻在一起,连睡觉,林先生也主动让出位置。
璇说,“他真好,有所有妻子期盼的特质:外貌,能力,责任感。你一手好牌,却常常打得稀烂。”
我微笑不语。像我这般信仰虔诚的女子,总是相信,这一生拿什么牌,打得好不好皆是命。
璇将手机放在我的面前,不言不语。我看见了一张“月是故乡明”的照片。这么多年,璇极少对我说起她所看见的朋友圈,所有人都会刻意避开过去的话题。今晚,我与璇躺在一张床上,中秋的月色是那样洁白明亮,璇的手机,璇的朋友圈,谁人的字里行间,我还是依稀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是我自作多情吗。也许,只是一张中秋的照片,也许是曲解了别人的意思。
“这么多年,我还是时常会梦见他。” 我对璇叹息着,“时而在野外,时而在山顶,却总也追不上他的步伐,直到急哭了,他才会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微笑... 在梦里一次次问他,你不是很爱我吗,崎岖的山路,为什么不等等我。你不是很爱我吗,我很累走不动了,为什么不牵着我。每次醒来,都觉得梦境是那样真实,都会难过好久...”
璇静静地听着我的念叨,伸出手臂给了我一个怜悯的拥抱。璇说,梦都是反的,因为心里有太多的遗憾与抱歉,才会魂牵梦萦。因为被深爱过,被呵护过,尝过爱情的甜,便再也吞不下爱情的苦。
璇小心翼翼地问着,“你老实讲,你和他之间还有联系吗。”
原来,在许多人心中,那个至今未婚的人,还是或多或少,可能,与我有关。
璇与我之间,从来耿直,彼此是知心人,何须旁敲侧击。
我也认真的回答,“没有。”
与那个人相恋时,我未嫁,他未娶,我们是可以走在阳光下的正牌恋人。我具备成为他妻子的资格,他拥有可以成为我丈夫的条件。阳光下走过的人,又怎能受得了永久的阴暗,躲在角落里去继续这份感情?
虽然,我们都曾犯下过错,但彼此很清楚,那不是想要的结果。在多伦多,谁曾发狂地吼着,要我回去离婚。我知道,那是他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在上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谁深深地凝视着我,再次问我,能否做到离婚。我还是摇头,我做不到。即便和林先生吵翻了,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我还是舍不得这段婚姻。他苦涩地微笑,低下了头。我想,那是他最后一次对我失望至极。我欠他的未来,他再也不要了。
那样高傲的男子,他期许的是坦坦荡荡的关系。而我要的也是阳光下的温暖。
这份情,这份好,如今只能深深地封存在记忆里,化作浅浅的文字。
2020如此好听的一年,却过得凌乱不堪。都说北京很大,一个转身便是永远。可是于我,北京很小。希望,从今以后别再遇见了。没有结果的相遇,只会留下感伤与折磨。
藏在我回忆里的那个人,
愿你过得幸福安稳,
感谢曾经你的认真,
让我知道爱一个人会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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