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守候的空闲时间,便与几个楼管员、宿管员打打扑克、下下棋。
管控期间,我们保卫人员与老师、学生、疾控中心及医生共住四栋楼。男女有分开的,也有混住的,但楼门是单立的,各走各的门。
有人的地方是江湖,热闹的地方闲人多。张老师个不高,胖胖的,一颗将军肚已将他的健康状况暴露无遗。57岁了仍带的补学班,上课及批改作业,两只眼袋常常是肿的,说明敬了业了。
中午与晚自习后,我们有点时间来娱乐。张也闲暇时间有的,見我们杀棋,便来指导几招。上场吧,各有胜负。
我的杀棋招法,并无固定的模式,开局后便是两只手打架,亦中和亦阴阳,到了残局全说耗,只是遇强则强罢了。张不同,一开始便目的性很强,如他的教学,就是要考上大学咧。结果顾此失彼,往往结局差强人意,臭棋频出,自己也骂自己的。
老师的上课,一个人说了算。这也养成了独有的性格,与外界相处有点困难了。
我与张老师杀棋有原则的,开局第一盘必赢,中间互有胜负,最后一局必输。让他有个好心情,去吃饭、休息、教学。不能因为玩,影响了孩子们考大学的正事。所以他经常来我们这儿玩,我倒不常与他下棋了。一是他的棋路已摸熟。二是棋是智力竞争,谁也不愿当笨蛋。三玩就得有个节制,限度咧。
我们来这里,工作是第一性。当客人是第二。留下个好名声是第三。尤其是我们玩时,学生一来看,我便说这不是正业,只是个娱乐。还是学习考大学才行咧。
农门子弟要出人头地,只有学习这条路。八十年代的我大哥,考中后现在北京工作。二千年代,我儿子考中后在天津工作。如此巨大的反差,你还不去学习吗?
贫穷的晋西北小县城里,努力一辈子,也只是与大都市发展越来越远。只要考进大都市,你便进步了五十年。若考上个公务员了,那便是祖坟上烧了高香了,荣宗耀祖光大门楣的事情啊。身份地位全有了,连亲戚们都沾光。
相处一个多月,我离开了学校。我回想一个人做事要有度,一旦超越了,便要受到惩罚,人为的或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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