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于我们来说,很多年都没有周末的概念了。反正老公是日复一日的上班,我是天天如是的带孩子。可被朋友圈周周都晒假日出行照,一到星期天,心里也蠢蠢欲动,总想出去逛逛。
可今天一起床就读到凤凰诗刊的《我爱你——让普通读者着迷的19首诗》,出去逛的想法全无。
这19首诗中,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如舒婷的《致橡树》,郑愁予的《错误》;有北岛,有顾城,有海子,还有我喜欢的女作家洁尘的好朋友翟永明;原谅我很多年都不读诗,有好几首是第一次读到,诗人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看到。像余秀华,是个特例。名字倒是听过两次,第一次是以“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为定语,第二次是一个“女诗人余秀华离婚,和某主编喜结连理”的新闻标题。一个能说出“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样的话的女人,离婚,再婚,真是太能炒了!这是我之前的想法,所以这种心理是决然不会去找她的诗来读的。
可是她的诗句,还是在这样一个星期天的早晨闯进了我的心里。
我爱你
⊙余秀华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
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关于庄稼,关于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就是这最后一句击中了我,促使我去百度了她。尼玛!脑瘫,农村妇女,行走不便,吐词不清,只能用一个指头敲字。这样的一个女人,和这样的一些诗句:
此刻我有多个分身,一个在梦里看你飘动
一个在梦里的梦里随你飘动
还有一个,耐心地把这飘动按住
——《梦见雪》
如果在这一打谷场的麦子里游一次泳
一定会洗掉身上的细枝末节
和抒情里所有的形容词
——《打谷场的麦子》
她说,因为诗歌简短,而她每敲出一个字都很艰辛,所以才选择了写诗。也不仅仅是如此吧,是因为她心中有诗的种子,有对爱的渴望,有对美好的坚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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