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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何会做一件所有人都觉得恶心的事,还为此点赞?

我们为何会做一件所有人都觉得恶心的事,还为此点赞?

作者: 谁是大飞哥 | 来源:发表于2017-07-24 11:39 被阅读58次

    以前写过一篇文章谈论酒文化---《你真的需要喝酒才能做好这份工作吗?》,那篇文章讲我们为什么可以不喝酒,但是后来的我越来越发现,即使是双方/或多方都不想或者害怕喝酒的情况下,这酒局依然可以很惨烈。

    因为即使当人们怀着恐惧的心情奔赴酒局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向对手露出自己的恐惧,同时还会极力排挤和贬低这么做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对手享受这场酒局,对手会喝的开心,喝的尽兴,一切否定这些重要意义的人都不配出现在这个酒桌,甚至不配出现在这个职场、这个朋友圈。

    也就是说,即使一件事的所有参与者都不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大家也会一起把这件事做了,并且会惩罚不这么做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别人想做这件事。

    梅西、韦勒和桑原曾经做过一个品酒实验,想看一看人们是否会因受到压力或恐吓,担心表达自己的真实见解会被人看不起,而去抨击那些他们内心认同的人。

    研究者先是告诉参与者,之所以挑选他们进行实验是因为他们鉴赏艺术品的品位高雅。然后这组人开始了“有几百年传统”的名为“荷兰圆环”的品酒活动(当然是假的)。

    这群葡萄酒爱好者先品三杯红酒,然后再互相评比彼此品酒的水平。每个参与者先拿到三杯葡萄酒,然后要求他们就香气、味道、回味、口感和总体品质进行评级。事实上,三杯酒来自同一个瓶子,唯一的不同是,其中一杯中加了些果醋。

    在参与者进行评价之前,先让他们看四位伪装的实验参与者做评价,这四个人的评价非常一致,把一杯没有掺果醋的酒评为最好,另一杯同样没有掺果醋的酒评为最差,而掺了果醋的酒评为第二。

    结果,大约一半的参与者不顾自己的真实感受,做出了从众的判断,认为两杯一模一样的酒相去甚远。

    接着,出现了第六个参与实验的人,这也是一个伪装的参与者,ta对三杯酒做了准确的评价。

    最后,到了评酒员互评的时刻了,一半人进行匿名评比,一半人进行公开评比。

    结果,匿名评比的人都对第六个伪装的参与者表示了敬意,给了他最高分,尽管他们自己追随了大多数人的错误意见。

    但是那些被要求公开进行评价的人,则继续坚持自己的虚伪,给了这位诚实的评酒员低分。

    这个实验继续证实了人类的从众心理,更重要的是,它还证实了,如果存在一定的心理压力,比如公开反对现有标准,人们不但会从众,还会去否定/污蔑那些他们内心认同的人和事。

    换句话说,对于一个我们自己并不同意的判断,如果我们误以为其他人都赞同,我们不仅会表示赞同,而且会虚伪的惩罚那些不愿意表示赞同的人(如果需要我们公开自己的评价)。

    所以,一个社会可以被一种大多数人作为个体都不认同的信仰系统所占领。每个人都以为别人是这么想的,所以压抑了自己的异见,去服从那个虚假的共识,并且惩罚一切敢于戳穿假象的异见者,即使我们私下里对他们(异见者)表示认同。

    只要我们认为别人也这么想,我们就会把自己的感受和判断抛在一边,压抑自己可能很正常的欲望,甚至是善良,反而根据那些假象的共识,去肆无忌惮地恶言、恶行。

    所以每个人都可能会高估自己的罪恶,因为我们觉得别人肯定不会有这些“龌龊”的想法,别人肯定不会有这些“不堪”的行为。事实上,他们有,比你想的多的多。

    每个人也都会制造本可避免的罪恶,因为我们觉得,别人肯定觉得这样很酷,别人肯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这么想。

    唯一的解药,我能想到的,是言论自由,绝对的自由。一种不带评价的自由,不设边界的自由。这种自由,目的不是为了得到不同意见,恰恰相反,是为了给出一个空间,让一些人看到,这里有跟你相同的意见。

    因为从众是天性,信息的隔绝才是虚假共识形成的关键因素。只有言论自由,并且是最不受欢迎的言论也能自由的时候,我们才不会被那种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意见裹挟。

    当我们觉得同性恋令人作呕的时候,我们设置了“绝对正确”的边界,所以我们大大低估了它的普遍性和合理性。

    当我们都觉得人多力量大的时候,我们设置了“绝对正确”的边界,所以我们认为计划生育是反动的;而当我们都认为人口爆炸是世界危机的时候,我们又反向设置了“绝对正确”的边界,认为放开生育管制是反人类了。

    所有人都会犯傻,但只有所有人都觉得一件事是绝对正确、不可非议的时候,他们才会一起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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