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那点点滴滴的痕迹,与我来说最深远、最深远的依然是儿时的回忆里的样子!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里,睡梦里我又回到了儿时的老家的老屋里:那是一个幽灵深远的有好多树木包围着的静谧的村庄,远远望去一片绿意盎然的树荫里,一排排老屋在黑瓦蓝砖堆积里,便成就了一家一户的人家!我也不例外,也曾竟是其实多年前从那个遥远的村落里走出来的一个大孩子!
或许是离来老家的那片土地,很久没有回去的缘故,每一次邂逅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里,遇见老家的熟人,心里就格外有种亲切的味道。于是遇见老乡时总是有点唠唠叨叨的自己不知道从何时起变得婆婆妈妈了。人也许还是那些人,我也还是原来的自己,只是为了不同的生活的节凑,不知道何时我早已偏离了老家那些老人的轨迹,不知觉中也成了一个有实无名的现代游子。但是在我的最深远记忆里,老家的老屋、老宅、老树,还有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人,虽然已有十多年不曾回去了,但是在我对家乡的味道里依然他们最初的样子,我也还记得在村子西头靠近邻村界限处的那方土台子,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村里子经常每年夏天都会被洪水泛滥一次,于是在我们村子最西头也是最高处的一片空地里,全村人在我还是孩童时,一家一户人拉肩扛硬是把一个硕大的避水台给高高的填起来了,对于避水台我唯一的记忆幽深的缘故,还是儿时时常站在那片空地上不但可以瞭望远方,还可以在炎热的夏天尽情的躺在台子上享受夏风里伴着知了聒噪的歌唱里打个盹,就地一躺,树荫下夏风徐徐的清凉足以让人感到格外的凉爽,即有种登高望远的的诗意,更有种离开大人的舒服的舒坦!睡醒了睁开眼,可以顺手牵羊摘些自己喜欢的各种各样的树叶,随意给自己编个绿色的圈圈,带在头上变成了一顶不错的帽子,还可以约几个小伙伴随意攀上高枝掏个鸟窝儿,拾个鸟蛋儿什么的,不用说心里那个美,一定是最香甜的记忆里的永远的回忆!秋天,一台子的黄页布满土台子,随风一刮就如同海浪一般一浪一浪的前翻后涌便可以装进你的满怀。冬天,土台子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忌讳去的地方,毕竟北风一刮,那股寒冷赋予我们那些年棉衣不太充足的记忆里,每每走到哪里也只能变成望而兴叹的一个过客,但是时不时有那些个大人总是经常在冬季里穿梭在土台子上,用肩扛车拉一些枯枝败叶,就成了一家人冬天过冬的下脚料了!春天一到,嫩嫩的树叶一定是土台子上那些树木最早的对春天的预报,我们那些儿时的伙伴在大雪纷飞的每一个傍晚也曾经早早的偶尔一次两次会在土台子上一边玩雪,一边寻找着春天的印迹,只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罢了。春天也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悄的溜进我们的村子,还有我们儿时的乐园――避水台里!于是每一年的暑期一到,避水台定是我们儿童伙伴的天堂。
只需村里的避水台始建于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只记得自己还没有进入学堂那会,我也曾经伴着村里的父老乡亲用自己的小手把爷爷的推车里土一点点的扒拉下来的记忆,就是这样一个土台子,也就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天夜里,村里的人头们聚会了,就这样一个唯一对村里最诚实的朋友,一家一户用老一辈人的念想堆积起来的防洪水避灾的土台子。竟然被村里的一个大户看上了,于是又是一夜之间,足足有七八亩地的避水台竟然成了大型机器肆虐的刑场。
还美其名曰村里老年人活动的广场,一开始村里人有些抵触情绪,但是在有些人不怀好意的捯饬下,还有那点悲悯的欲望的驱动下对金钱的贪婪的诱惑下,没过几天村里的老少爷们便加入了自行毁掉亲手堆积的那方土地,再加上大型机器的轰鸣声,一年不到,一座村里远近闻名的乡村别墅建起来了,落成典礼那天镇里领导也专门派人坐镇,一表功绩!只是好景不长,村里人不但没有尝到活动中心的待遇,大门紧锁,竟成了一个私下里的家产。一时间村里人不高兴了,上访告状,要回土地产权,要求赔偿的比比皆是,只是在村霸恶霸的强力打压下,最终村里的那些老实的村民们各自领会一点点微薄的补偿便一哄而散了!
时间一长,那个土台子早已没有了多少人记忆里的事了,但是如今那院别致的高级小洋楼,还有那大门紧锁的美其名曰的活动广场的空地,依然是绿树成荫、花草茂密,只是我们再回去进去看看,已经不是那么自由自在了,必须经过他人的同意才行,于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对村里的记忆也开始如同土台子的离去,慢慢的开始学会了对村里的那些人那些事的淡忘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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