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一些人

一座城，一些人

我无法描述对这座城市的感觉。熟悉还是陌生，亲切还是疏离，新鲜还是熟稔，拒绝还是接受。我置身其中，经常会有些感觉像潮湿的空气迫近，我会含糊地阅读，却不想清晰地辨识。我不想用如此明确的主观或者客观的态度去体察和评价这座城市，因为我确知会有一颗颗的刺，它们会在我的触角伸过去的时候，锐利地刺伤它，会让我感觉疼痛，从心底泛起的痛楚。我拒绝这种痛苦，我认为它是额外的，即便我因此可能获得“真相”，但面对即知的危险，我选择退缩。

对生命也是这样。我面对的是一座城市，但我需要面对众多生命。对它们，我同样选择用轻轻的眼神扫过，能够感知它们是鲜活的（即便有更多，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了）就已经足够了。毫无疑问，对于他们，我较对于城市更为敏感。因为城市的体温虽然冰冷，但是它是没有选择地一如既往地冰冷。生命不然，它有选择，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它如此嬗变。

我不能确指什么。因为想到这些，我已经感觉到那些尖锐的刺全然张开，就像一匹凶恶的鮟鱇鱼睁开了眼睛（或许它永远不会闭上）、张开了嘴巴，锁定了猎物。

我只好指证自己，说，你太敏感了。

当然，是的。我还想说，我经常地喜欢游走在这座城市，看它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天边的晚霞…

同样，我经常地喜欢扎进这堆生命里，听他们的声音，感受他们的日常，接他们的话茬，甚至，借着一杯酒或者什么契机作“倾心”之谈。我经常这样做，就像经常待在夕阳的房间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很久。

敏感？我收回好吗？

还是不要这样轻易地评价自己吧。

就像不要轻易地评价一座城，和一众生命。（2019.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