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沁儿在做手工画,等她过来我们已经快吃完了(期间我,老妈,老爸分别叫了几声)。也许是下午去大户外采集木头耗尽了体力,也许是一个人吃饭降低了兴趣,大约十分钟后急步走向沙发,以标准版婴儿跪趴姿势保持不动。
这时在厨房洗碗的外婆,关心到背后长了双眼睛似地大喊道:“小妹想睡觉了,快来接水给她洗个脸呀,要睡到床上去睡呀,等下不用再起来了呀。”
小卷毛沁此刻坐在沙发桌前画禅绕画的我,明显是听到了吩咐,但未做反应。
首先是担心语言回应会吵到正要入睡的沁儿,其次内在有一股反抗的力量将我继续“钉”在椅子上。
“我偏不来,什么事都要管,到底是洗漱重要还是睡眠重要?”(记得小时无论多困,都是被一把毛巾重重地抹一把脸,耳边不断夹杂着重复的责备声。)
童年时期无数次的被催促、责备等不快经历,像守卫一样警觉,调动了我的反抗。促使我做出了当下的无视和无声的申辩。
我选择了不动,继续禅绕逐渐化解了老妈的“越界”带来的不舒服,起身拿了哥哥的棉衣搭在沁的身上。10分钟后见沁的呼吸越来越匀匀,拱翘着的屁股此时已随着拉直的长腿“投降了”,便拿了床上的被子给盖上。心里生出了一份份小窃喜。
窃喜自己未被老妈的安排所裹挟,守住了自己的边界。
窃喜我为自己的想法,情绪,感受负责。
窃喜自己帮助孩子守住了当下的需要。
窃喜自己清晰我才是孩子的重要他人。
窃喜自己此时此刻依傍的准绳是:不打扰。
窃喜接下来的片刻时光完全属于我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