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做了一个梦。”青年睁开黑眸，青花圆融杯里的茶水尚温。
“梦里，我似乎在攀爬泰山，可又好像不是泰山。”
那个地方没有白天，或者说白天也如同黑夜一般。天上垂悬着一轮巨大的圆月，正好处在泰山后面，仿佛要吞噬那高不可及的山巅。
“我爬了很久，进退不得，往下面看了一眼……”青年出了一身薄汗，“深渊下竟是一条无根之河，透着一股让人颤栗的平静和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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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心生畏惧，那河川也开始动荡，卷起滔天巨浪，河水变得赤红且夹杂着浊黄之色。青年恍惚之间坠落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一只大妖救了。
青年问大妖的名字，大妖说:吾没有名字，但你们似乎叫吾鲲鹏。青年问大妖要去哪里，大妖说:吾欲往北海去。
青年疑惑大妖为何不惧，大妖说:无故何生怖？吾见山是山，见水是水。青年觉得大妖说话很有道韵，大妖说:吾曾日日聆听圣人之言，故而灵智大开。
和大妖言谈之间，青年的心逐渐安定下来。目之所及，不再是幽冥之地，天空包罗万千星辰，那河川仿佛盛着天上的河，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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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见大妖久久地翱翔在云霄之间的群峰，像是在呢喃什么，又化为一条大鱼落入天池之中游敞，消失不见。
“先生，这梦境何解？”
“一念生，一念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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