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追逐散文诗赋里的星……
可那星——与天诞生之际,与地陨落之时。
人们曾无数次仰望,又无数次失望,可又无数次满怀希望——他们的星啊,仿佛化了一半,就在抬头弹指,便是一幕苍白。
梦,都是幻下的药,幻,又只不过是解了醉的毒,而醉,却和香槟无缘——一点一落,玉足轻轻拨弄大地,千万个人——美人——意中人,微开衣袖,在无数镜面前亲昵爱人,这便是醉——
一醉方休,双醉无忧。
而星呢?他呀——他们呀,乖巧呢,躲在萨利色尔卡①,躲在耶梦加得②旁,躲在天穹顶之下,一动不动,却又迅如闪电,或许眨眼间,一明一暗,一白一黑,就颠倒是非,再也寻不得半分正气,觅不见一身妖娆,只听谈吐见仿佛有声,支支吾吾,咿咿呀呀。
星笑了,无数星笑了,笑声透过玻璃房顶,布满整个房间——与清雅木香③一道。
人哭丧着脸,却又咧嘴一起的笑了——或许心在哭吧——看他笑得多开心。
这世间,人多复杂,事就有多复杂,梦多真实,现实就多虚假。
他恍惚了,惆怅了,到头来终究一句不妥不便,就打发了一生一世。生离死别,你情我浓,都只不过荧屏教化。他醉心于星空,又放心于无垠;他潜心于幻术,又痴心于亘古,终究一无所获,连心,都陨落了。
可就在刹那间——三两功夫,淡淡翠绿④浓妆艳抹了黯淡⑤。他定住了,如果非亲眼所见,他一定无法认定极光的玄幻,可现实又追了过来,告诉他那不是梦境,那是真的光——不是星星点火,也非可以燎原,无法连成一片,终归只是乌合之众,哪里能比的上真正的光?
光,光!可光终究逝去了,陨落了,似乎不再来了。他又卸下气来,太短了,在无尽的暗中,哪怕极光,也只能存活瞬矣,又怎能照亮整个世界呢?
屋外寒风眷顾,屋内小火拥簇,他守着的那一丝光,任凭寒风如何凛冽屋门,只有吱呀,没有呜咽。
人们的星啊,随着那道光,终究渐行渐远。
只是他不知道,还有一团火陪着他。
by 落目人
①:萨利色尔卡是芬兰一个只有350名居民的小镇,这里也是芬兰非常推荐的极光观测点,在这里欣赏极光的一大优势是可以入住极光玻璃屋,在玻璃穹顶小屋中仰望天空的极光,整个房间屋顶由强化玻璃搭建而成,躺在床上就可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舒服地等待幸福极光的出现。
②:北欧神话中环绕世界的巨蛇。
③:这里指房子的清香。
④:这里指极光。
⑤:这里指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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