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散文,为了凑日更搬出来简书上发)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就像无声电影,但画面的每一帧都美出了意境,花烟水雾,不似人间。
梦里梦见小时的我和一个小女孩在院墙底下哭,我看见她哭我便不哭了,用脏兮兮的手给她擦眼泪,在她眼角下留下一抹灰。画面突转,我和女孩都上高中了。盛夏烈日似火,大家都在教室上课,我孤身一人在操场罚站。下课了,我跑去找校花聊天给她买零食。而女孩在教室匆匆忙忙写作业,只是作业本上写着我的名字。画面又转,大学毕业大家忙着找工作,城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女孩在一家外贸公司辛勤工作着,飞快敲打键盘的同时上司又丢给她一份文件,让她焦头烂额。而我穿着背心在租房里打游戏,家中杂乱不堪,吃完的泡面和果皮纸团堆积在一起,垃圾成山。在垃圾中我看到一封信,是女孩寄给我的,信里写了一些励志的话,信封旁还有两百块钱。时光飞逝,女孩结婚了,和他结婚的是位绅士,举止优雅,也很疼她。那天我没有出现,只是从女孩眼中看见一丝失望。再后来我貌似挣了一些钱,衣着光鲜,面带微笑。我在一家法国餐厅约女孩吃饭,女孩赴约了,带着三岁大的孩子。我以为女孩会夸我,为我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可是女孩忙着照顾孩子,给他喂饭,温柔擦拭嘴上的油,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接下来的时光,我孤身一人走遍了大半个世界,踏遍一座又一座高山。每次到山头去眺望,总会看到远方的女孩,或是忙于柴米油盐,或是享受家庭温暖,或是争吵不休,或是其乐融融。我站在山顶吹着风,当我看见她忙于生活时我会庆幸自己的自由,当她抱着孩子依偎在老公怀里时我则会感到孤独寂寞。女孩的孩子一天天长大都快要成年,女孩也一天天老去花白了头发。我也终于安定下来,在丽江开了家小酒吧。转眼暮年,女孩已然七老八十,老伴不幸去世,儿女也都忙于自己的家庭。那一天女孩居然独自来到丽江小酒吧寻我,我放下手中的烟袋,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女孩的脸,拇指上还稍沾着许些烟灰。这时女孩开口对我说了一句话,在无声的梦中我听不见她在讲什么。只知道我醒来的这一刻,泪水湿透了我的枕巾。
醒后拼命回想那句话,可如今也没想明白。可能是大智慧的佛语梵经吧,我悟性不够才听不清的。这场梦是一生的缩影,而梦中的我代表着单纯的安生,女孩代表着单纯的七月,这才是我想要说的。
看过七月与安生电影的人都知道,安生是放浪不羁的代表,而七月是则是为安定生活奋斗。只不过导演在最后让两个角色大反转,安生变成了七月,七月变成了安生。
在现实生活中,单纯的安生和单纯的七月都是值得我尊敬的,因为他们活出了真正的自己,不为乱花迷眼,不为一无所有所丧。
大学毕业快要一年了,时光流转,人随世变。曾经我身边的那些安生放慢了脚步,不再那么不羁。那些七月也不再那么乖巧,安静。我也一样,曾经是安生的一员,如今逼着自己成了七月。我们都想过对方的生活。奈何我安生之心不甘,看未来究竟做不做的回自己吧。
如梦中一样,我喜欢的女孩离渐渐我远去,不仅是喜欢的人,身边很多朋友也一样。不过我不打算挽留,抛弃我是他们认真思考的结果,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为了得到一些东西,我不过是被舍弃的一方。雏鹰断翅,智人断情。我希望他们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我太恋旧了,还像个孩子,对曾经的羁绊太深,念叨着曾经带给我们欢乐,如今大多人不屑一顾的东西。记得小时候,一张旧报纸折的纸飞机我们可以玩上一整天,和发小站在高台上比谁飞的远。还有沙包弹珠诸如此类。如今它们再也给我们带不来快乐,我想不是因为我们玩厌了,它们只是换了种形式陪着我们。因为我曾见过一个老板,开着豪车搂着美女在夜总会喝酒抽烟时,露出了小时候打弹珠时一样的笑容。现在我们没有欢笑,因为大多人没有弹珠罢了。
有些东西如今不写,我怕以后再也写不出来了:我喜欢爱跳橡皮筋的女孩,我喜欢女孩红扑扑的脸。我喜欢我小学时我前桌的姑娘,喜欢你转过头把手放在我文具盒上,对不起我用铅笔戳伤你的手,铅笔断在手里会留下一辈子的烙印,所以你一定还记得我吧。干净的天空清澈的眼,我还没有近视,能清楚的看到同学们一张张被阳光晕糊的脸。那年天真无邪,如今已过芳华,几转又是十年。我想抱抱胆小的女孩,奈何曾经被时光之尘掩埋。
我想我是做不久七月的,只是如今不够坚强妥协了。等不想做七月的时候就做回安生,做一辈子安生吧。禁得起世人嘲笑与谩骂的安生。过往终究会在思绪里变成一抹烟,我也不是一辈子的孩子,放下躁动的心。如今我和大多数七月一样……不!如今我就是七月!我就是昨晚梦中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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