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高杨从购物车掏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糖。黄子弘凡要含着它们睡觉，顺便抱着高杨，内外两份甜。不然他会像最开始那几天一样彻夜不眠，吊着根胳膊翻来覆去，那种看见男人就退缩的表情搞得高杨很紧张。然后高杨不容抗拒的说，我来陪你吧。他换上睡衣，和黄子弘凡并排躺，如同一对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撸哿管和做哿爱也算是兄弟的正常活动的话，那么高杨这位哥哥当得算是称职。屋子里是清浅睡眠和高杨身上香水的味道。每天醒来高杨都会问他。
“除了太妃糖还要什么？”
“榛子糖。”
“除了糖。”高杨很耐心的解释。
“抱抱。”
黄子弘凡穿着耐克的运动短裤，一双白袜子，比例得当，小腿细的不可思议，经过这些日子努力的养，已经重了五斤，还是瘦。他们被人长久的遗忘，黄子弘凡终于恢复了一个19岁男孩，一只小金丝雀该有的模样。
高杨依言抱他，刚抱完他就把嘴撅起来索吻，脚一下一下踢高杨的小腿骨，暗示意味很强。“别在这儿啊。”高杨说，眼纹很温柔的荡开，“那我以后都不能坐沙发了。”“靠，你嫌我……”话没说完高杨就开始细密的吻他，“那我以后，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光着身子的你，把腿打的特开……”“你别说了！”高杨一搞这事就忘乎所以，只思索一秒钟后很快决定，“换个沙发多大事。”
黄子弘凡被他直接掀过来，动作挺下流，只一下，拽下宽松的短裤，他没有穿内裤，这是高杨的恶趣味，也不许他穿，直接露出圆溜溜的小屁股。“你去拿…套…”黄子弘凡艰难的仰起头。“我操你的时候从来没用过套。”“不是，你给我…给我个准备时间。”
黄子弘凡硬把高杨推出去了。
他从床头短脚柜底下摸出一个小药瓶，遍寻四周没有水，只能硬吞，白色药片，好涩。
“你到底在干嘛啊，阿黄。”
“来了！”
黄子弘凡光着下半身去给他开门，高杨抱着一具热乎乎的身子，手指捅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湿湿软软的一片，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黄子弘凡的腿在他腰上收的很紧，“快点，我硬了。”
4、
如果日子这样走下去，将永远完满。柜子移回它该在的地方，直到那底下的藏着的春哿药消失殆尽，黄子弘凡躺在这栋别墅里的每一个温暖的地方呻哿吟，高杨就永远不会知道那是药物的作用。
是这样吗。高杨掐着他脖子，黄子弘凡大半张尖尖小脸埋在被子里，几乎要窒息，比高杨见他的每一次都更泫然，这个不敬业的高级妓哿女。所以每一次都是我在强哿暴你吗。
不，没有，高杨，你能不能听我说。
高杨掰开他的嘴，小药瓶里的药哗啦啦落到黄子弘凡嘴里，苦涩的味道一点点蔓延开来。双手被反拷到背后，是一种筋脉扭曲的痛。
我现在才是在强哿暴你呢，lars。他对着他的耳朵说，微热的气流吹的人发痒，他确保最后那个名字准确无误的流入他耳中。
黄子弘凡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高杨任由他血液翻涌，把床单拧成一朵巨大的、褶皱的玫瑰花，他光哿裸的雌伏着，浑身粉红，被迫摆出一个羞耻的交哿媾姿势。
早在你来我家之前我就爱上你了。我知道什么才是你，知道你想要什么——那永远不可能实现了。我拥有的你，是死了一半的你。你别哭了，你哭什么。你爱我吗，你有那么寂寞吗，曾经断过的手还不够教你学乖吗。
黄子弘凡翕动干涸的嘴唇，想挣扎也不能，天花板绚烂的北欧神像飞快旋转成一个牢密的网，一张张迷蒙的笑脸。那么高大，那么远，无处遁形。
放开，救命。他大哭出声。药物强烈的作用让他的下身泥泞不堪，高杨摸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颤。他握住他的腰，所向披靡，曼妙的身体绽放。没有润滑，高杨直接撞进去，才进去一点点就让黄子弘凡痛的要命，纤细的手腕磨出好大一片青紫。
别动了。今天就是要你痛，因为我以后再不会碰你。
这是一份能够杀死一个年轻男孩的力气，他们从没有用过这么冷漠的姿势，高杨按着他，就像按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下半身不容抗拒的挺动，鲜血从撕裂的穴口里汩汩流淌。
高杨，我…
这是黄子弘凡醒着时最后一句话，高杨刚松开他，他就像死了一样软软的倒下，只睁着一只眼睛。
5、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就走了，连个外套也没穿，不知道自虐给谁看，操他妈，差点冷死在街上。狗逼新疆，冷死人也不下雪，天地好寂静。然后跟你喝酒到现在，我把他送回了我爸折磨他的那个晚上。
张超狠狠蹬在高杨腰上，瑞典老裁缝一辈子只给他一个人做鞋，鞋底一层灰也不曾染，高杨被他一脚踹下去，高级衬衫没有改变颜色，肩膀咣一下把桌子撞开了十几公分。
高杨，你够不是东西的。
我走了才想明白他为什么。换作是我，差点被人强哿暴，我一辈子也不想跟人做哿爱了。What——a——mistake！他真倒霉，怎么接连遇上两个姓高的。
张超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好一会儿他说，“说清楚不就得了，你该不会是来秀恩爱的吧。”
高杨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不会了，我俩完了，我永远不得安宁。”
他顺势倒在张超腿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别悲怜的气息，两个年轻男孩紧密的贴在一起，一个健康，一个垂死。高杨长而瘦的手像两片芭蕉叶胡乱的挡在脸上，等他把手拿下，眼里第一次闪出了光，一株干涸的植物重新被滋润。
我…
他只说了半个字就被打断。
你也姓高。
那是一个好戏剧性的晚上。张超像一位真正的警哿察先生，按着高杨就像按着一头即将狂化的野兽，摸出一把短短的匕首，一个打火机，警哿官先生吓坏了，生怕他出了这个门就成了为情弑父的恐怖分子，连腰带上的金属扣也想拆下来。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依旧忘了拿一件外套。四周是逡巡不前、游走天地的凛冽冬风。他站在爸爸的大厦底下，没几个窗口亮着灯，已经太晚，他从未觉得这栋大厦这么高，要耸立到另一个世界去。另一个，高高在上、光怪陆离的世界。
6、
他还是回来了，钻进黄子弘凡的被窝里，要比一比谁的身体更冷。黄子弘凡还是怕，瑟缩的等待一场狂风骤雨。高杨一只胳膊就把他搂到了头，显得比黄子弘凡还要委屈。
你会信吗，其实我是无心。我什么都有，可也什么都没有。这里，这栋房子，这一切冰冷华丽的东西，这张床，还有你，都不是我的。我没有归处，我无处投奔。我今天差点就要去杀人，我坚信他死了，你就会快活。
高杨这番剖肠刮肚算是白讲了，黄子弘凡脆弱的神经只抓住末尾几个字，他大惊失色，“你疯了，你要去杀人？”
我想你可以离开，不用再受折磨。
这个甜蜜的小孩真像一个小圣母，包容和原谅一切，他支支吾吾的说了第二句话，“可我不想走啊。”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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