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寂寞的空虚里,文字就越肆无忌惮的膨胀着,在我无知无畏的雨季里,下满了整场离散的矫情。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变成一个否定自己的人,他会把最好的自己和最好的你展示在你面前,让你依然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然后陪你一起变得更好。抛下那些所谓的自尊心,用一个拥抱和一个诚恳的态度留下。
我有一个名单,写尽我大学以后的交友观。它不仅让我随便遇上个人就想认识,也让我不遗余力的追回以前的同学。不断除名的,是那些在我身边来了又走的。而留来下的,我不承认是泛泛之交,只说和他们有千分之一的共识。你走我不遗憾,你留我不欢迎,毕竟这名单的编撰,从不由我主笔。
那是一个还在用IC卡的年代,那时路边的电话亭是如此的多。有一种相见是,我不知道要和你干什么,在你身边就足够,而你依旧可以做着你想做的事情,毫不顾忌。我时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跑进邮政里,转着那个地名表乱看。直到高中,开始粘着一个女孩子,经常给她打电话。但从不是,为了谈恋爱。
从小就是孤独的,也是胡作非为的,至今也是这样长不大的。记得那时,有个“语音聊天室”在全区推广,我就经常在家里座机打电话,遇见全区各种各样的同龄人。如今,已经想不起那个号码了,但清楚的记得我费了家里不少冤枉钱,然而,我终究还是孤独的。才用那样的方式,来认识更多的“朋友”。
出门就是为了见世界的,看泼妇骂街,员工辞职,以及割袍断义。如果你要骂我,我也从不还嘴的,毕竟我被打肿的脸,当初就是这么来的。我素来因为不合群,且又异想天开,而去附和着作为谈资的,是你绝对没有耐心去听的。一张张嘴脸,在内心的驱动下,竟延展出无边闹剧使我得以落笔。
高中的我,最爱写“难”,如今只想是“以及”。自毕业以后,好歹也感谢命运抬爱,至少让我有螺旋式的上升。一张张狰狞面容背后,是不可小觑的冷漠。一群面相未成年的男女,苟延残喘着不自知,乃至于,把他们放在中学里,也一点都没亏欠。我看见,有人驴车街边走过,却再没有当年衣衫褴褛的拾荒者。
所谓的分寸感,不过是你所奉行的理念,而别人却没有奉行。于是乎,造就什么三观不合,不必强融。可是,你并不知道的是,这世界就如调色板一般,总有千分之一的共识,正如黑和白可以有通感那样,使你们羁绊。如此,在有限的色谱内,又何来与众不同?狡辩与诡辩傍地走,却无人指问。
所处位置的多与少,在宏大的背景之下,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们被体制化规整,被体量化束缚。而一个地区的某种观点奉行的多了,文化便自然而然诞生了,但社会从古至今就不存在绝对的契约精神。我们穷极一生渴求的那种夙愿,总是可望不可即。阶层的制衡,往往软弱又无力。
尊卑被差异割据开来后,言轻的并不是来自灵魂的声响。既然光影相随,无法摆脱。那么,在暗处,多靠近临界点,在光处,卯足劲的往前冲。拒我于千里里之外的不是什么狗屁规矩,是你狗娘养的死不承认。抵赖进坟墓的未必是我们辗转过的光景,那中间,更多的像是摊牌以后的解脱。
于是我记得《月亮与六便士》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觉得有些人就是生错了地方。造化弄人,他们被抛到某处,却惦念着一个隐约朦胧的故乡。
出生地则是异乡,从小熟悉的绿荫小巷、曾经玩耍的拥挤闹市,都只是沿途风景。
他们在亲友中也许一辈子都落落寡合,对自己唯一熟悉的环境淡然疏离。也许正是这种陌生感促使他跑遍千山万水寻觅自己永恒的归宿。
也许有某种根深蒂固的返祖欲,促使迷途者返回祖先在鸿蒙初辟时离开的故土。有时一个人偶然来到某地,会有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这就是他寻找的家园,他将融入自己从未见过的环境,与从未谋面的人相伴,似乎生来就和这一切相熟,在这里他终得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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