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贝尔斯的春天没有什么惊奇,凌汛已过,四野还残留着些许寒意。
清晨的大雾会持续很久,牧草上还结着白霜,不过它们都将被融化,亲吻着三月的暖阳,幸福的死去。
年轻的姑娘玛丽黛佳,打开低矮的房门,随手挽起秀发,白净的脸庞有点微微的红,不施脂粉,不失清纯。
空气中传来一声声奶牛的轻哞,她拎着生锈的铁桶,走向散发着青草气息的牛棚。远远的有一些声响,远远的走来一个人。
“早上好啊!”
“好”
“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短暂的相遇,玛丽黛佳看出他的不寻常,不合体的夹克衫,拖长的亚麻裤子,光着的脚被冻的皲裂,他面无表情,有些英俊。多好的人呐!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栗子。”
小栗子就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他就受一次伤;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隐隐作痛;每走一步,他的脚步就越来越坚定。最终,他和这幢房子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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