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四人帮”被打倒,“文革”结束,全国人民一片欢腾,而河北正定县北孙村转业军人李书辰,却因工作迟迟得不到落实而郁郁寡欢。郁闷中,突然心血来潮,他想起了孩童时代曾到他家避难的肥乡县郭家堡村李文高哥哥。那是1943年抗日战争时期,记忆中的文高哥哥,曾是老家肥乡抗日队伍中的一员,威武倜傥,见多识广,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讲肥乡老家老少爷们的故事,应该是他少年懵懂时代的心中偶像。于是他鬼使神差,有点像如今的孩子离家出走,决定到肥乡郭家堡走一趟,或许见到这位哥哥就能给他解闷散心,出出主意。可那天到了肥乡汽车站,李书辰犯愁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踏上肥乡老家的土地,孩童时代的文高哥哥,距今已过去30多年,其间从未联系过,竟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在汽车站附近逢人便问,郭家堡在哪儿?
神奇的是,就在同一天,肥乡郭家堡的李忠安,突然感觉腿疼得厉害,就约上本家李德到肥乡县医院看病。当他俩走到309国道毛纺厂门口时,看到一个提着提包的人,在路边来回踱步,一脸焦灼的神情。当他俩走近时拦住便问,郭家堡怎么走,找郭家堡一个叫李文高的人。更为神奇的是,这李忠安就是李文高的亲侄子,李书辰一下打听到根儿上了,二人相见时的那种惊喜之状,无以言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
遗憾的是,忠安告诉书辰,他记忆中的那个文高哥哥,当年从正定回来没几年就在战争中牺牲了,不过还是到家找到亲人了。接下来更为神奇,忠安的腿,当时就不疼了,赶紧跟李德说,咱们回家吧,来远亲戚了!
这一幕说来话长,查郭家堡李氏族谱,这正定的李书辰乃郭家堡李氏十六世李大顺曾孙,李大顺大约在清咸丰年间,被人拐卖到正定县南早现村一户张姓人家,到李书辰这代已是第四辈人了,在郭家堡排十九世。李忠安是李大顺之弟李大节玄孙,二十世,应该称李书辰叔叔。正定与肥乡相距200多公里,已有30多年不接触的两家族人,就这么在1976年的一天,神奇般邂逅重逢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今科学无论如何发达,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奥妙。我总觉得如果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只能说是我家族血缘的神秘第六感了。在我家族历史上,这种血缘的神奇还远不止于此,冥冥之中,似乎总有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关键时刻神奇般护佑着他的世间子孙,不断发生着诸如此类般的奇迹。这是我一直无法释疑的血缘至亲间的那种神奇之谜。
单说这李大顺,当年被卖的是正定一户张姓人家,本来已姓张,取名张老生,但自从大顺爷到了张家,奇迹便不断发生,首先张家接二连三地生了三个儿子。这让张老太爷当初给大顺爷取“老生”这个名字时的愿望,神奇般实现。连得贵子的张老太爷喜出望外,神清气爽,突然有一天大发慈悲,不仅慷慨为张老生盖房娶妻,修门立户,还出人意料地建议他改回郭家堡老家的姓。张老生自然喜不自胜,但原来姓甚名谁,已不得而知,因其被卖时刚记事儿,除记得自己是广平府肥乡县郭家堡人外,其他一无所知,于是就想当然地以为郭家堡人都姓郭,自以为是地把自己改为姓郭,开始叫自己郭老生。
直到光绪年间的一天,此时郭老生已是三个儿子的爹了,奇迹又发生了。一个来自肥乡县裴王庄的卖盆人,神秘来到正定县北孙村郭老生家门口,摆摊卖盆。两人一搭话,才知道是肥乡同乡,自然交流加深,感情很快升温。最重要的是,当买盆人得知郭老生的传奇身世后,毋庸置疑地告诉他,肥乡郭家堡人绝大多数都姓李,没有一家是姓郭的。这令郭老生一时错愕不已,自己姓郭,显然不对,于是从此改郭为李,在正定一直叫李老生。之后还与郭家堡老家族人取得了联系。李老生从小被卖,一生三改其姓的传奇,从此在正定与肥乡族人中间广为流传。
如今这位裴王庄神秘卖盆之人,已不可考,但我估计很可能是郭家堡族人在裴王庄的那支后裔。如今族人已有考证,道光二十年(1840年),族人李千祥、李成付一车一担,拖家带口,逃荒至裴王庄安家落户,如今已繁衍九十余口六七辈人,所以他才可能对郭家堡姓氏分布情况了如指掌,确信无疑。如果果真如此,这又是郭家堡族人在他乡奇遇的一次传奇。但我更愿相信,那是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为大顺先辈派去的神秘信使!
直到1943年,李老生在肥乡郭家堡的弟弟李大节的曾孙李文高,因抗日被叛徒出卖,遭到县警备队长程廷臣通缉,这时想到了远在正定还有一个老爷爷,于是李文高远走正定避难。几年后,李文高回肥乡后牺牲,两家从此失去联系。是冥冥之中的上天,又安排了那次1976年的李书辰特殊来访,从此两家又神奇般地联系上了。
割舍不断的血脉,层出不穷的传奇,在族人之间代代相传。在我感觉神奇的同时,只能用血浓于水来解释了。在血缘亲情之间,似乎总有那么一根冥冥之中看不见扯不断的线,在芸芸子孙之间发生着千丝万缕般的神秘联系。这是我无法解释的血脉神奇之谜。
从此,两家族人之间的接触日渐密切。1980年,李忠安与儿子付海去了一趟正定北孙村;2008年奥运会期间,李书辰在省城工作的长子李俊明巡视邯郸安保途中,又回过郭家堡村;2013年元月2日,族人学宾、学庆、付海再赴北孙村,收集族人完整信息;2013年4月4日,北孙村族人代表,赴郭家堡参加李氏宗亲清明祭祖盛典……
2013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十,又一件神奇的奇迹发生了。那天,一路颠簸赶到山西襄汾寻亲的学宾一行,因弄不清民国期间迁徙于此的族人李天喜的确切地址而一筹莫展。唯一线索是来时问过智宗爷,智宗爷说,自己年轻时,父亲天庆给叔叔天喜的信都是由他代笔,如今只记住通讯地址是襄汾县jing村南沟,至于这个jing字是哪个字,由于年代久远,已记不清了。
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他们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手段,在偌大的襄汾街头路口逢人便问,犹如大海捞针,非常狼狈尴尬。无果后,又慌不择路,在姑射山脚下找到了襄陵镇景村。村里人说,这里都是河南逃荒过来的,没有河北邯郸的,也没有南沟一说。一天奔波下来,一无所获,其焦头烂额郁闷之状,可想而知。奇迹发生在夜里,一身疲惫的学宾在梦里“忽闻雷声轰轰,似有人在耳边大喊:“找吧找吧,明天辰时就找到了!”次日清晨六点半,梦中醒来的学宾,劈头就问同屋睡眼惺忪的志全,辰时是几点?志全迷迷瞪瞪告诉他,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学宾将梦中之事给大家一讲,寻亲组立即兴奋地登程了。
果不其然,八点十分,他们又找到一个叫敬村的疑似村庄。在村南路边遇到1960年从河南逃荒过来一个叫李麦贵的人,告诉他们,襄汾有三个jing村——敬村、景村、井村,只有井村那片儿有道沟,但不叫南沟,当地人称之为沟尔里,其他的景村或敬村,没听说有叫沟的地名,建议他们到井村沟尔里找找看。
这李麦贵家,就位于敬村村南路边一显著位置,寻亲组在此与之奇遇,一定是偶然中的某种必然,似乎又是上天的安排与点化,李麦贵又成为我们家族寻亲史上的一位神秘人物。
九点十分,他们又一路辗转,终于来到井村沟尔里,向街边一位老者打听从邯郸逃荒到此的李姓人家,老者让他们到旁边胡同里的一户人家去问问。走进这家院落,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扫院子,他们问:“您老家是邯郸的吧?”那人说:“对,咋了?”又问:“李天喜是您什么人?”答:“俺爷爷。”接头神奇般成功,简直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这情景真如阿里巴巴开启宝藏的咒语那般奇妙,断绝联系七八十年的亲人,就在这三言两语的简单对白中,神奇般狭路相逢了!
学宾昨夜的梦,亦如梦境般应验。这岂不是列祖列宗冥冥之中的襄助护佑!
2008年正月初九,寻亲组在河南上蔡县的境遇,同样如有神助。他们最初掌握的信息,只有主幛上的一句话:始祖母常氏随次子整,南迁至汝宁府上蔡县,以及老辈人嘴里的一则传说,大概清朝前半叶,上蔡李家出过一个官员,曾在广平府做过知府,与老家有过来往。仅凭几百年前的这行字,与一个似是而非的传说,寻亲组就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如今的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
茫茫上蔡,面积1500多平方公里,100多万人口,要想找到600多年前的一户李姓人家,无疑是天方夜谭。可有列祖列宗神奇护佑,寻亲组同样没费太大周折。他们同样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先在县城老城区街头四处打听,在柳巷找到一个别人口中叫李天九的老人。谁知一问人家叫吕天九,驴唇不对马嘴。吕天九老先生还很热心,帮他们介绍了一户姓李的县城老住户。人家拿出一个清朝的知府牌位,还是没对上茬儿。
几经碰壁之后,他们决定到县地方志办公室碰碰运气。冥冥之中又是天助,地方志一吴姓老者,大名吴国恩,一听说打听历史上曾在直隶广平府做过知府的李姓人物,当即信口道来,那是该县凤凰寺大李庄的李景梅!并拿出上蔡县志,翻出载有李景梅的那一章,请他们核实摘抄。这老先生简直就是吴承恩在世,上蔡的历史人文典故,犹如如来佛手心的孙猴子,全在他老人家的一手掌控之中。又是一幕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的意外惊喜!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们随即打车赶往上蔡县城东30里的大李庄,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常奶奶后人李启云、李启勋、李铁钢等族人,并在族人的陪伴下来到凤凰寺常奶奶的祖茔烧纸焚香,告慰常奶奶在天之灵,终于了却了郭家堡族人600年来一直未了的那份心愿,圆满完成上蔡寻亲使命。
这些传奇,都是族人近几年的亲身经历,其神奇之处毋庸置疑,还有一则嘉庆或道光年间的传说,可称作真正的神奇传说。
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人穷,村里人买不起好煤烧,不少人不惜自己出苦力,徒步长途跋涉,拉着排子车到六七十公里外的峰峰煤矿拉碳泥。其实就是选煤厂不要的下脚料,几块钱就能买一排子车,虽然质量差,但日常烧火做饭过日子够用了。那年,族人李文成去峰峰拉碳泥,途中遇到油胡寨村一个同去拉碳泥的人。似乎冥冥之中又是血脉的神奇效应,二人一见如故,一路同行,无话不说。这人居然是我郭家堡族人李林英外迁油壶寨一支的后裔。其神奇之处还不仅于此,那人又跟文成讲了一个更为神奇的往事。
这事的主角是其始祖李林英,大致发生在清嘉庆或道光年间。那是一个大灾之年,李林英带着一家妻儿老小离开郭家堡,在南阳堡一带乞讨活命。当他辗转到油胡寨村时,见村外有片野地无人管辖,就于此暂时栖身。幸运的是,附近有家油坊,主人看李林英可怜,人也本分,就雇他看油坊勉强度日。
李林英住进油坊后不久,奇迹便发生了。每天夜里都会在月光下看到一只大公鸡,在院墙根儿打鸣不止,且夜夜如此,日复一日,从不间断。那个油坊地处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人家,哪来的大公鸡夜夜在此打鸣?他不禁好生奇怪!有一天夜里,终于按捺不住,拿了把撅头,在公鸡打鸣的墙脚挖地三尺,居然刨出一个坛子,打开一看,满满的一坛子元宝,金光灿灿!他当时就惊呆了,喜极而泣,慌忙跪倒在地,祷告上苍,叩谢祖宗。李林英难中得宝,从此咸鱼翻身,就在油壶寨置家创业扎下了根,一代代繁衍,至今已达十二代人。
这个传奇故事,时代久远,神秘色彩更浓,如今已难以令人置信,但能世代流传150来年,估计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只不过世代言传口授演绎的成分多了些,但其为我家族的神奇血脉,又添一分神奇,当属无疑。
冥冥之中,这似乎又是上天的一次有意眷顾,不仅李林英从此得救,还让流失于油壶寨的一支宗亲,由此取得联系。每逢郭家堡族人重大节日活动,必派代表前来参加。
上天对我李氏子孙的眷顾,即使到了今天,依然有奇迹在我眼前兀自发生着,更令人叹为观止!
2014年5月15日(农历四月十七日),正在家中忙碌的我,突然接到族弟学宾的电话,语气短促且惊喜,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在肥乡申庄村的一户人家里,意外发现家族始祖碑,落款正是雍正十年肥乡县志记载的那位李菀实祖先。正在与这家人协商,看如何才能要回来。我一听,同样惊诧莫名,这简直又是一次祖宗显灵。当即表示,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完璧归赵,要好好与人家协商,不行就发动大家一起想办法。
那可是我们家族的无价之宝,对他人而言,仅是一块石头而已。而之于我们,可是家族的灵魂与图腾,非同小可。当时我就感觉,真是上天保佑,祖宗显灵,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学宾是我们家族正在编写族谱的灵魂人物,始祖碑偏偏让他神遇,不是祖宗显灵又是什么?
这一消息瞬间就传到了郭家堡老少爷们的耳朵里,群情激奋,纷纷赶往收藏这块石碑的申庄申青山家。不一会儿,申青山家就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族人们一个个轮番与之交涉,据理力争。还好,申青山一家通情达理,没有太多为难我们,就忍痛割爱,答应让我们将碑运走。
当把碑运回家庙后,大家迫不及待仔细端详,不想该碑在外蒙尘半个世纪之久,品相依然完好,简直出乎大家意料。碑文内容清晰可辨,完整无缺,正面刻有三行竖向文字,中间一行为九个阴刻正楷大字:“李氏始迁祖讳元墓”,右侧顶款文字稍小:“大清康熙四十二年七月十五日吉旦”,左侧稍下落款小字为:“九世孙岁贡生李菀实 暨姪:监生:圻、堵;男:生员:垣、墉;孙:尔——瑄、瑚、琮、珩、琳 仝叩立”,全碑53字,字字珠玑,无一残缺不辨。且与我家南大门一支族谱对照,每一位祖先名讳毫厘不爽。简直是奇迹!
康熙四十二年为公元1703年,距2014年已311年之久,且历经历代灾荒战乱,“文革”人祸蹂躏,几经辗转易主,失而复得,完璧归赵,如此传奇,岂能没有苍天护佑,祖先显灵之功!
现在看来,这通始祖碑能有今天如此完美结局,不能不感谢申庄申青山一家50年来的无意识保护之功。只能这么说,这通始祖碑能与申青山奇遇,完美保全至今,冥冥之中同样如同神助。
当初祖墓在“文革”期间被捣毁之后,大部分墓碑被当作了二手建筑材料,砌进了生产队的牲口圈、仓库和村里的井台。如今能抢救出来的几块零星残碑,均已遭人为破坏、岁月风雨蚕食得面目全非。残留的几个破字,无论如何猜测释读,也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令人干瞪眼,白着急。独独这块最为关键价值最大的始祖碑,不知是当时有人有意识地故意藏了起来,还是真的被人神奇般地忽略了,被抛弃遗忘在了大路边的一片荒草丛中。由于荒草的神奇掩护,一直未被人发现。冥冥之中又是神一般的一个迷!
直到有一天,被路过此地的申庄人申青山,无意间与之神遇。因这申青山是个做糖球小生意的,也不知那天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察觉到了荒草丛中的这通碑。只因当时这碑光洁如镜,是申青山眼里不可多得的做糖球的绝佳案板,遂生觊觎之心,偷偷将之拉回家中,支在糖球作坊,从此在上面做了50来年的糖球。正是这种歪打正着,不是案板的案板功能,避免了其50年来再遭遗弃,或破坏,或当作砌墙材料而消尸灭迹的厄运。且在申青山做糖球的食油一年年养护滋润下,石碑油光发亮,又神奇地免遭了风化剥蚀,神一样得以完好如初。这岂不又是上天的造化!
还有,最值得庆幸的是,这碑幸亏当时被申青山这个做糖球的发现,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就十有八九不是今天的命运了。更奇妙的是,这申青山也仅仅是个做糖球的。在他眼里,这石碑除了能作案板之外,一无是处。如果是别人,最不济也把这碑当文物卖掉换钱,不知所踪了。可这始祖碑,在我们郭家堡李氏子孙眼里,就是600年来一辈辈祖宗的象征,家族的精神图腾,子孙膜拜的神器,心灵皈依的家园。如今又有了其50年辗转易主完璧归赵的神奇经历,在其神奇之上再添一分神秘,无疑更成为我们家族的无价之宝。
2015年5月,这块神奇的始祖碑,连同我家族的祭祖仪式,被肥乡县政府分别确定为第三批不可移动文物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碑历经300多年岁月风雨,50年神奇辗转,如今名至实归,安详地坐落在李氏家庙祠堂正厅,供族人瞻仰,学者研究,发挥着她本该具备的历史与纪念功能。这岂不是我们家族600年风雨历程上的又一血脉传奇!
这些林林总总的家族血脉传奇,如今又被我一一列举解读,又是这份传奇之中的传奇,我倍感兴奋与荣耀!自我当初读到的那刻起,就被其莫名的神奇所吸引。原来我体内流淌的这腔血脉,竟有如此神奇之功,她不动声色,就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天各一方的子子孙孙,联系得如此天衣无缝,亲密无间!“六百年血脉一家亲”,是我当时脱口而出的这一系列文章的总题目,就是这种神奇赐予我的最直接灵感,激起我动笔写下这一系列文章的莫名冲动!也算作为李氏子孙一员的我,对在风雨飘摇中艰难跋涉的列代祖宗在天之灵的一种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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