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女人可真烦,有点步步为营的意思,我若不拒绝的干脆一点,恐怕今晚非得拉我去她工作室不可。
“不了,一会我还有别的事,改了天吧。”我淡淡地说。
“美女,耽误不了你几分钟,做完脸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啊。”
这个女人竟然粘上我了,刚才跟她主动跟我搭话我就知道肯定有所图,我也是出于礼貌回应她。如果直接回绝她,我又怕她难过,因为我以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比较理解做销售的人的心理,不想打击她。
但是她好像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对这个没兴趣,一味地跟我介绍,热情的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我知道我自己的性格,我若去了她工作室,她跟我推荐产品,我一准买一堆回来。
我赶紧摆摆手:“不用真的,我约了朋友看电影,时间快到了,改天再去你那里。”说罢,假装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面条还没吃完就赶紧溜了。
出了面馆的门,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摆脱掉这女人了。
我两手插在兜里时,突然想起走的时候,她那张名片还留在桌子上。不知道她会不会心里有些难过呢?不过,我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女人,把销售都做到这份上了,真是精神可嘉,但眼光欠缺,看我这样就知道不是一个喜欢在脸上下功夫的人,下次还是得找准人才行。
找了个单车,骑到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广场公园。此时,跳广场舞的那些大叔大婶们已经跳的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我顺着河边旧旧的木板路走了一圈,公园嘈杂的声音随着夜幕渐深也慢慢变得安静了。偶尔有几个跑者经过,惊动了树林后面嬉戏玩耍的几只猫,被吓的到处乱窜。
我在湖边的石阶坐下,透过湖边的芦苇丛遥望着湖的对岸,那里是一片高档的小区,旁边是一家大型的医院,此刻正静卧在这灯火辉煌里享受着闹中取静的惬意。
湖面上远远地有一个东西在向这边游来,随着那东西的一挣一扎,水波也随之荡漾开来,游到湖中央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直老鼠。这时候,几只野鸟从芦苇丛中飞起,惊的老鼠拼命地扑通。
我从小顶讨厌和害怕老鼠这种动物了,赶紧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离开了这里。
从公园回来,感觉鼻子不太对劲,貌似感冒了。这段时间的熬夜,明显感觉整个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下降。头也痛的厉害,一阵一阵的痉挛,于是,体检也被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是周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身份证去了附近一家三甲医院。起初,不知道是要看哪一个科,咨询了一下前台,说头痛应该看外科还是神经科。前台让我先挂号,去四楼的神经内科。
折腾了半日,又是做彩超,又是抽血化验,楼上楼下跑着缴费,最后医生拿着化验单问了我一堆奇怪的问题?
“晚上几点睡觉?”
“十二点后。”
“做梦吗?”
“经常。”
“容易情绪低落吗?”
“嗯。”
“容易暴躁易怒吗?”
“嗯?”
“一顿吃几碗米饭?”
“一碗。”
“喜欢和朋友聚会吗?”
“不喜欢,独处更多一些。”
“是不是经常会想到一些伤心的事落泪?”
“是的。”
最后,医生放下手中的化验单,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蹦出一句话:“姑娘,你脸色苍白,精神看起来很不好,我建议你去脑科医院重新检查一下吧。”
“我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吗?”我心一惊。
“你身体没啥毛病,但是,你可能抑郁了,我建议你去专业的脑科医院再重新做一次检查,我先给你开一点有助于睡眠的药。”她说完拿出一张处方笺,在上面刷刷刷写了几行字,捏着纸在我跟前晃了晃:“拿去抓药吧。”
我“哦。”了一声,心事重重地走出科室的大门。我怎么抑郁了呢?我看上去像抑郁的人吗?听说抑郁是治不好的,可我觉得自己没病哪……
我还是按照医嘱去买了药。回去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有些困乏,我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家睡个午觉。
走了十几分钟,路过肯德基,才发现午饭还没吃呢,看到里面坐了几个年轻人,我推门进去点了一份外卖带回家。
坐在沙发上,吃了几口,觉得没啥滋味,然后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两盒药丸。头又是一阵痉挛,我拆开一盒药,吃了一颗,过了一会,一阵睡意袭来,我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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