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生富有远见卓识的一群人;他们拥有关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智慧,也擅长从原理上、概念上把握事物的本质规律,但他们可能“站得太高”而变得曲高寡和。他们需要学着从“思想的山巅”上走下来,去跟真实的世界做沟通,去了解身边的大千世界,也让自己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并理解。
他们常常能够凭借直觉洞悉到生命的深层法则和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换句话说,他们擅长看到森林而不是树木。但他们需要明白,他们自己也是森林中的一棵树,也生活在与其他树木的关系之中,生活在属于这片森林的独特的土壤和环境之中;即便他们看到了其他树木看不到的风景,他们也必须用其他树木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跟这些树木做沟通,去融入这片森林。
他们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发展出思想上的早熟,但他们身边的人往往很难意识到。大人们可能只是觉得这个小孩不爱讲话,却不知道他/她很早就开始思考关于人生、宇宙等一些宏大的命题了。一位南交九宫的案主告诉我,她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常常自己一个人坐着,看着远处的风景,畅想世界的辽阔,隐隐感到生活在别处,和身边的小朋友玩不到一起。
他们童年的成长环境,往往带有一种“异乡”的色彩。在一些案例里,这很真实地体现为,成长在一个不同民族或文化环境中,身边的人都在说着不一样的语言,比如小时候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来到异国或少数民族地区生活。所以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习惯了以一种更加抽离的角度去观察所处的世界,并形成自己的一套解读世界和人生的哲学。
但更常见的情况是,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中,没有能跟他们说话的人,或是他们的语言表达是不被鼓励的。总之,环境以某种方式让他们觉得没人可说,不必要说,或说了也不会被理解——他们成长于一个象征意义上的“异乡”。
他们很可能有一种“知音难求”的孤独感,这种孤独跟他们有多少朋友,或通常意义上的“人缘好坏”没有关系,更多是一种在智识和信仰层面不被理解的感受,或简单地表现为沟通不畅、鸡同鸭讲的情况。但他们不容易意识到的是,他们或许也没有真正地理解和聆听他人,并用他人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表达自己。
他们在沟通表达上常常有一些先入为主的预设,包括预设对方是怎样的人,预设我用这样的方式说话别人就应该懂,而当别人没有表示出认同,或没有以他们想要的方式回应,他们便很容易给对方贴上“不是一路人”的标签,别人也会觉得没有真的被听到。他们需要明白,人和人之间的互相了解和理解,不是天然的。观念或思想的传递,需要载体和工具。说什么,怎么说,是很重要的。沟通需要真正的观察、倾听,也需要方法,而那些未经实际经验检验的、仅凭直觉或概念得来的预判,并不总是正确的。
他们跟周遭世界的沟通很可能有一种“错位”,他们以为他们表达出来的、“应该”被别人理解到的,和实际上别人从他们那里接收到的信息,可能很不一样。有些南交九宫,同时三宫被强调的人,会呈现出一种沟通表达上的“分裂性”,他们也能和身边的一些人侃侃而谈,也“可以是”健谈的人,但他们的语言并没有恰切地表达出他们对世界的真实认知。他们可能很容易跟人交流一些浅层的、家长里短或是八卦性质的信息,但涉及到对世界的根本认识,比如人生观、价值观方面的内容时,他们的沟通风格可能变得武断、主观,或是干脆封闭自己不去表达。这会导致别人眼中的他们,和真实的他们,有很大差别;他们自己感到孤独,别人却不知道。
这些人和南交三宫北交九宫的人,人生中的重要议题都和沟通表达相关。但南交三宫人是容易太过关注语言文字所呈现出的片面信息,比如过于在意别人的话,过度揣摩别人话后的意思。南交九宫人则容易因固着在自己的认知系统或主观成见中,忽视了语言文字或说沟通技巧的重要性。一个是被山底的眼花缭乱迷住双眼难以往上走,一个是站在山顶不下来,以自以为的(通常是脱离实际的)方式去解读山底,并认为山下没有好风光。
这里所说的“沟通表达”是广义的,不仅包括和某个具体的人的沟通,也包括“与所处的环境沟通”。我身边有一些从事影视创作和写作工作的南交九宫的朋友,他们拥有国际视野,在创作观念上远超常人,但他们的作品常常让人觉得难懂,并且有某种“水土不服”的意味。就好像一朵花,开在了不属于它的环境里。那么如何让“这个”环境中的人也能欣赏这朵花,必然需要一些针对眼下环境的、具体的技巧,也需要有意识地去做“本土化”、“接地气”的工作。
南交九宫的人天然地比其他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这是真实的。他们也很可能对教育、求学、旅行、朝圣、宗教信仰相关的事物,有天然的亲近。他们是可以成为别人的“导师”的人,但他们需要有意识地去跟他人沟通,也包括学习相关的技巧,让自己的智慧可以落地生根,收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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