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我找不到合意的感情。”
真正好的爱情是他在为你着想,是他把你算进他的未来里,而不是只是随意谈谈,随口说说。
一味上进求发展自己又如何,他的成就并不属于你,你的付出并不会被看见和珍惜,他也不会与你分享。
一生贫困又如何,真正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一个人竭尽全力不让你挨饿受冻,这份真心才真正宝贵,这才是真正爱情的真谛。
不要说找不到美好的感情,是我们一开始就把付出看的太重,不敢付出,不舍付出。
我一直觉得现在的我们,总是目的性太强,喜欢一个人便想要在一起,于是在愿望落空的时候,自然就又转变为失望甚至怨恨。
我在等这世上唯一契合灵魂昨天和曾杰聊天,我跟他细数每天做的事情,吃了十二支草莓,玩了五个小时游戏,看了两部电影。
我说“现在看的电影和看的书太多了,我实在没有兴趣了,练字也很久了,也不想再练字了。”
“那你的作家梦诶”他问我。
我愣住了,是啊,我的作家梦,那是什么,那是不谙世事的青春梦想,还是豪情万丈时的空洞幻想。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我打开电脑却不知道再写下些什么。是因为我对于生活太过理解太过宽容,以至于,当我开始接纳它的不完美,什么都能够接受理解的时候,当我不再对它怀抱质疑和不满的时候,我竟然连一句话也写不出来了。
以前,摇滚是一群愤世嫉俗的人带着批判的态度的创造,而鲁迅是否也是因为生在那个年代才能够成为大文豪呢。
很多时候处于某一个环境一段时间,才能擅长某件事情,但当我们一段时间从当中剥离出去,便会荒废,想要重新找回当时的状态便需要更多的付出和心血,这真是一件心酸和悲哀的事情,原来脑袋许久不用,真的是会生锈的,许久不曾思考,便是真的无法转动的,比如思考和写作。
也许这才是我绞尽脑汁都无法写出一点什么的原因了吧。于是也许曾杰所说的“作家梦”我是无法实现了。
当我今早天还未亮的时候,路边的街灯很亮但又很暗,那个时刻美的像一首诗,置身其间,世界格外寂静,那种孤独和寂寥,带给人深刻的震撼。
在车窗前,看见窗外参差不齐的树枝,心里生出一点嫌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要对于自己生活的控制欲望已经到达如此高度,我希望垃圾丢弃的样子是我所希望的样子,我甚至希望一棵在自然界里面的树可以变成自己想象的样子。
爸爸一直说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是这样,我一直在给自己打造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美好的,善良的,没有恶意,没有硝烟战争,也没有雾霾,不仅仅是柏拉图的《理想国》,不是陶渊明的“桃花源”,那是天堂,适合善良单纯的人的居所。
最近在看梭罗的《瓦尔登湖》,译本很多,有许多根本看不明白的句子,甚至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流水账似的关于衣食住行的记录有什么意义。
这本书在一八五四年出版的时候是寂寞的,它不仅没有引起大众的注意,甚至连一些本该亲近它的人都不理解,对它冷落甚至讥评。
有人说,这是一本寂寞的书,而在它成为一部世界名著之后,它仍旧是寂寞的,它的读者虽然比较固定,但始终不会太多,而大多都是心底深处寂寞的人,但也就是这样的心里充满寂寞的人,才能够品读出其中的各种意味来。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追求完美的艺术家,有一天他想做一根手杖,他想,凡是完美的作品,其中时间是不存在的,因此他自言自语,哪怕我一生中不再做任何其它的事情,也要把它做得十全十美。他一心一意,锲而不舍,目不他视、心无他想,坚定而又高度虔诚,在这整个工作过程中,他的同伴逐渐离开了他,都死去了,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却保持着青春,最后当手杖完成时,它突然辉煌无比,成了梵天世界中最美丽的一件作品。
做好一件事--这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专心致志于你所做的事--这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为什么要急于成功?如果一个人跟不上他的伙伴,那也许是因为他听到的是生命的另一种鼓点,遵循的是生活的另一种节拍。
人啊,不要用世俗的成功的眼光来看待每一个人吧。而你却要专心致志做好你要做的事--一辈子也许只是一件事。
而这就要使你的心灵单纯。生活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就越简单,你要去弄清那些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而这往往是大自然慷慨提供给每一个人的。不要以复杂的方式来解决简单的问题,不要以多余的钱和精力去购买多余的东西。
读《瓦尔登湖》中梭罗的流水帐就像读一首诗。他计算了自己造那间小木屋的支出,总共是花了28块1毛2分5;他也计算了他在一段隐居期间的饮食费用及其它支出,得出了收支相抵后的差额。我觉得,读这些看来枯燥的数字就像读一首诗。梭罗的手不仅拿笔,也拿斧子,梭罗的眼睛不仅看书,也看绿树、青草、落日和闪动着波光的湖水。他的脑子自然也在思考,是在接近思维之根的地方思考,在那里大概也埋着感觉之根、情感之根。
梭罗认为∶美的趣味最好在露天培养,再没有比自由地欣赏广阔的地平线的人更快活的了。说梭罗是"大自然的挚爱者"也许还不够,他常常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他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踏在地上的脚印常常是深的,那意示着一个负重者。他不把花从枝子上摘下来,但把汗洒进土里。
我们总是过于匆忙,似乎总是要赶到那里去,甚至连休假,游玩的时候也是急急忙忙地跑完地图上标上的所有风景点,到一处"咔嚓、咔嚓",再到一处"咔嚓、咔嚓",然后带回可以炫示于人的照片。我们很少停下来,停下来听听那风,看看那云,认一认草木,注视一个虫子的爬动。
我们有时大概真得这样,--就像战时英国为节约能源而在火车站设置的宣传牌∶"你有必要做这一次旅行吗?--我们要这样询问一下我们自己∶"你有必要做这样一件事吗?"以节省我们的生命和精力。
人们总是乐于谴责无所事事,而碌碌无为不更应该受到谴责?特别是当它侵害到心灵也许是为了接纳更崇高更神圣的东西而必须保有安宁和静谧的时候。在梭罗于瓦尔登湖度过的第一个夏天,他没有读书,他种豆子,有时甚至连这也不做。他不愿把美好的时间牺牲在任何工作中,无论是脑的工作或手的工作。他爱给他的生命留下更多的余地。他有时坐在阳光下的门前,坐在树木中间,从日出坐到正午,甚至黄昏,在宁静中凝思,他认为这样做不是从他的生命减去了时间,而是比通常的时间增添了许多、超出了许多。
然而,梭罗并不希望别人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因为他希望自己也不总是过去所是的人。他不执意要做一名隐士,他想隐居时,他就来了,他觉得够了时,他就去了。
最近有点书荒,也许是好书已经被读完,而其他的好书留待被发现,于是最近我常常处在痛苦当中。
买到一本毫无意义的烂书(《生命的重建》)要不要因为强迫症读完。但也许每一本书都并不是毫无意义,只是因为面对的人群不同,就像人一样,于你不对味,却合适我去品读,所以对于一本不喜欢不合适的书,也许也并不要过多苛责。
而对于曾经想要读,买来还不曾读过的书,如今再拿出来读的时候,已经觉得无从下眼。原来人生的阶段性,是真实存在的。
突然想到梭罗生前也出版过几本书,当时都并不引人注目,他遗下的日记却有三十九卷之多,里面自然有一些人们不感兴趣的东西。不过,他这个人确实挺有点意思,还有他那个湖。
那么对于我的写作呢?我应该怎样继续呢?那虚幻的梦想,作家梦,不过是个梦幻泡影,我没有那样强烈的愿望想要做到,于是这一生错过了也不可惜,我想要做到的是,一生平静喜乐,而写作对我的意义,不在于任何外在的东西,就像很多人崇尚手账,但那并不是仅仅是记忆的载体,而且是一种心情,是在写下那些文字的当下,那种平静,安静地享受美好的心情,这是对生活的热爱,对自己灵魂的洗礼。
人生实在太像是一段修行了,并且我常常希望有下一辈子,这样每一段修行,只要我们真诚对待,那么注定能立地成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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