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纣……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飞鸟置其中。慢于鬼神。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
上述文字堪称经典,教育了国人几千年。然而,美中不足在于,如此句读法,似将“慢于鬼神”四字强插其中,显得生硬,恐未体现太史公原意。鄙人不才,试微调如下:
“帝纣……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飞鸟置其中。慢于鬼神,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
简言之,就是将“慢于鬼神”之后的“。”改为“,”。理由如下:
“慢于鬼神”,是讲商纣王对鬼神傲慢不敬,是结论性的观点;“大聚”以下内容是实锤性的证据,是对“慢于鬼神”这一结论的论证和说明。其前后相呼应,属于一个完整句子,不宜分割。
那么,为什么在沙丘开“轰叭”,就是对鬼神不敬呢?核心原因在于,沙丘这个地方比较邪门,号称“困龙之地”;曾经不可一世的商纣王、赵武灵王、秦始皇,都是亡于此。因此,“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太史公,依据生动鲜活的实证案例,总结提炼出了“慢于鬼神”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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