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着墙上的猎枪静立了许久,努力想要移开视线,可思绪却不大配合,硬是让目光牢牢定在枪上。
[已经有一周了吧,依旧没什么线索,自己这样神经质多久了?不久之前,还是个“称职”的猎人。]
心里突然晕来的苦涩有些不明所以。嘴角咧开一笑,毫不意外地扯开了伤口,疼痛有些尖锐,舔了舔唇瓣上的血珠混着唾液咽了下去,干涩的嗓子有些生疼。
[真疼。]
微乱的思绪又一次凝集,瞳孔收缩失去原有色彩,眼神飘忽转向了远处。
[麦…田…]
僵着脖子扭头看着窗外一片金黄,这是家,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未知,思绪再一次四散在无边麦野。
[桔梗花…]
眼见处是第一次看到小狐狸的地方,初见时棕黄色的身影穿过麦田,负着枪徒步追了很久。
[那么,下一个地方是…]
大脑忽然陷入一片空虚的寂静,双眼因为找不到继续下去的路而无措地瞪大,但内心的恐惧无力却在看到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伸出来时归于平静。染成蓝色的指甲仿佛又燃起了心中的希望,目光追随着它,直至插进胸口,心脏像是被肆意攥揉,捂着胸口长吸几口气,却也再无法支撑起身体,于是只得瘫坐在地上。
[刚刚…是什么呢。小狐狸,是你回来了么…]
唇角颤抖,试探着出了声, 除了窗外麦穗被风吹散的声音,就只剩心脏砰砰得跳动声。心中莫名一阵恐慌,正处回想间,却又像是忘记了什么,目光茫然的环视了一圈,最终被深褐色的枪支吸引。
[那黑黑的枪口曾经瞄准过谁?到底…是什么。]
难以言喻的烦躁弥漫开来,低咒一声猛然站了起来,手上用了些力气暴怒地扯下猎枪。无力感从未如此深入心脏,仿佛缠上灵魂,再不愿放开。掌心被瞄准镜硌得生疼,看着微微泛白的手指,解脱似的松开手,枪支落地的声音响亮地传出麦野。
[是啊,就像砸在心上一样重。自己始终忽略的事实不容敷衍。]
尖刀一般悬在自己的头上。
[我…爱上了狐狸。]
微微颤抖地抬起双手,用手指拼成菱形,转过身对着窗外,看着菱形框架里依旧是一片金黄。
[明明和我说过只要拼成菱形就能看到最想看的风景,现在最想看的…是你啊…]
僵着身体不知在窗口伫立了多久,双臂不受控制地垂下,眼神仍不甘心的死死盯着窗外,眸子却被那一片广袤的金黄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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