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乃一组天物演奏团
或如流风,或如行云
由万物选拔
得演自然之声
皆为无家可归、随处可栖之人
人间不可留,遂山月赋有声
一人得一天然乐器
非聘成团
飘然难依,长幼无分,分自不同
无人能夺,无物愿替
食土腥,饮桂露
鄙衣华服
随时物而定
故羡恶者皆有
凡人见而有惧,闻而未通
梦幻浮然,莫身可述
今日偶入旧漏阁屋
器置地而自响
无调无律
引嗜睡者之哀号
夜半未过
见大圣悄然起身
闭门过道
携包袱直出东门
原欲留阻但知非我不留
而是其心已还俗世
情念爱欲
稀奇古怪物也
动之无方,寄之无理
得而顾喜,失若有伤
最可怜见此
无救灵药
遂问长者
我可得置物于彼床
若寝于彼间
言善
轻放器而我心舒
虽被扰者与我无关
但犹恐冒失
因演者不快,器变其声
一音不成而众响和其懑
非鄙之欲见
忽梦神形堕一女子,原是前尘
年方十二,无母有父
陋室一居
父不常于厝,而讨债者常至
其意无非得女抵偿
父只待及笄而弃余
心忧杂怨,叹惋无奈
一日见一小人蹦跳
自以为友,携归相伴
友则不食常眠,吾未尝语人
其日间饮光而夜长微寸
哪知一日天未几明
忽长若青葱少年
吾欲赶而惧失
友却目转似问:可爱我否?
以为精怪语则不答
臂伏其背不动
谁知其天亮起身
翩然将飞
我想留而不能言
睁目悄然
而父亦稍时出门
其欲工而抵债
我心惜念俱起,张口不得
父包款离去
一友一亲,皆不能挽,归期无望
我身若死,我心告亡
所以于当时
别此人间
千情万景,留待来生,再叙缘故
江鱼度我,成此乐声
梦感有作,星尘为记
20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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