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李强武放羊的他们村的周围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他,确切的说我是开着车绕着他们村仔细的找了两圈的。第二圈之后我把车停在村外的一片加拿大白杨树林的旁边的水泥路边。因为这里有一位放羊人,当时我一门心思要打听到我的友李强武的下落。那人坐在电动三轮车上戴着墨镜,戴着草帽,躲在这些高大俊郎的加拿大先生的阴凉下好不自在。我走了上前,问“叔你知道放羊娃李强武在哪儿不”“今天还没有出来”他回答说,我便知道一下子问对了对象,我便跟他聊了起来,他并没有好奇我为啥而寻他,只是把强武可能放羊的几个地点全都告诉了我,还把强武家的具体路线也对我说了详细。我与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聊起了另一个一面之缘的人的事,却聊的不亦乐乎。他们经常 在一起放羊,他们是邻村的放羊搭档,确切地说放羊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不是这就是那,总会碰到一块儿,而时间久了也就熟悉了。强武的父亲只给强武一两只羊的限度,太多了怕他经管不过来。“这不前两天我才领着一个羊贩子去了强武家收了强武拉的母羊下下的三个羊娃子。”放羊的大叔说着看了看那片白杨树林下面的大小羊群,而那些羊似乎也对我们的对话很感兴趣的,都用一个眼睛看着我们、另一只眼睛还担心抢不到新鲜的好草。
实际上强武其名不叫强武也不姓李 是我为了写的方便故改名曰。但强武身上的疤却是真的,也正是因为那些疤才令我肃然起敬。这时那放羊的叔好像说他折的树叶每次都给强武的羊吃,而强武有时折的树叶却不给他的羊吃,说着那叔还笑了,他笑的那么豁然开朗,把我从上次见强武的回忆画面中拽了回来。我说:“叔你放羊多好呀,真好”“哎习惯了,好是好着 自由么,就是太寂寞,还有些人也不理解,看不起咱。”叔看着他的羊群中那一只站在石头上的小羊羔回答我时显得有一丝低沉。
我站在原地显然比那群羊高,我混在羊的社会里似乎只感觉到多余,而其余的啥都不觉得比羊安逸……
那天强武没在家,也没人在家,门是上了锁的,而门口放了几个幼童玩的大小不一的皮球,那一定是强武的妹妹生下的孩子们的玩具,强武有个妹妹并且招了一个驸马,强武以后也许就靠了她的妹妹两口子,和本来把他叫舅却又叫大伯,本来是外甥,却又是侄儿子的后人,总之我不能想的太多了,我离开时被强武的邻居带到强武的姑姑家仍然没有找到强武,他们提醒我在强武的姑姑家的日历上写下我的电话,我在电话的后面写了我的名字,在我的名字的后面加了一个括号里写下了李强武的真名,在他名字的后面写下了、之友。
希望强武总是能放羊,他能放羊已经把我给震撼了。我上车前手里多了一把强武姑姑刚挖下的新鲜的大蒜。我开车刚一出村,就被这大蒜的味道惹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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