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拉威尔像
二十世纪的新音乐（二）
有人说，音乐的动听和优美是一片袅袅的云彩或是温煦的和风，热闹和热烈是一群叫渣渣的喜鹊或是麻雀。音乐的典雅和高贵是一群掠过我们头顶飞入白云或是在清风中排成人字形的款款南飞的大雁，它们在云中风中抖动的纯净的羽毛，它们飞去的袅袅的影子，总能够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和向往，我是很喜欢这样的比喻。都说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的音乐里有着很多像我们东方绿茶一样的神韵，散发着清新而又迷人的气息。拉威尔也是一位印象派的作曲家，在他的音乐里，有着更多的像是西洋的葡萄酒一般，要倒在精致而透明的高脚杯里，需要的是清晰透彻，崇尚的是风花雪月，它们是神秘莫测的瞬间，是随心所欲的律动，是水银一般流淌不已的跳跃。他厌弃那些所谓的冗长枯燥的高蹈莫测的哲学演绎的叙事方式，而是更喜欢以感官方式和唯美的风格来创作音乐。就像他在1928年所创作的《波莱罗舞曲》是他的最后创作一首曲子。其绚烂夺目的色彩以及娴熟的创作技巧，留给了聆听者们无限的遐想和深刻的印象。如今在法国，在世界不少地方的人们，都会随着他的曲子去翩翩起舞。
拉威尔自己都曾经说过；我不是一个现代作曲家，因为我的音乐不是一场革命，而只是一场进化。虽然我对音乐的新思潮一向是虚怀若谷的，乐于接受的。但我从未企图摈弃已为人们所公认的和声作曲规则，相反我则经常广泛地从一些大师身上吸取营养。我的音乐大部分是建立在过去的传统之上，不是一个擅自写那种过激的和声和乱七八糟的对位的现代作曲家。因为我从来不是任何一种风格的奴隶，也从未与任何特定的乐派结盟。
我们都知道，拉威尔是一位有着西班牙血统的法国印象派的作曲家。他曾多次地说过，西班牙是我的第二祖国。他特别喜欢回忆和叙述童年时代和母亲常唱的西班牙巴斯克的歌曲，歌曲的旋律里有着温柔入睡的情景。对他来说，西班牙的歌曲和舞蹈就是他的面包和美梦，西班牙的题材是他一生的创作动力和历程，也形成一种精密细致和凝练典雅的风格。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军入伍，战争带给他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一幅被野蛮毁坏的景象和一群被颠簸流离的孩子。在1919年他所创作的《圆舞曲》里，我们就能听出一种迷惑狂乱的印象和挣扎哭泣的情景。不是吗？当木管交替雕琢出的旋律引子后，在精致的管弦乐阴影下，浮现出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之前，他的音乐中透明的冷静以及充满魅力的特征早已荡然无存了。
也许，很多人对拉威尔并不熟悉，但说起他的《西班牙狂想曲》就并不陌生了。这是一首1908年所创作的交响组曲，同年在巴黎首次上演。他将西班牙民歌的节奏，旋律和装饰音型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既有他的明显创作的个性，又有他鲜明的西班牙民族色彩的乐曲风格。全曲共有四首标题乐曲组成，第一首《夜的前奏曲》当带弱音器的小提琴连续反复呈示出一种别具一格的夜曲，并在中提琴，大提琴和木管器乐和圆号始终不断地反复着一种时而充满着忧郁，时而充满着冥想，时而充满着温馨，时而又充满着宁静的夏夜。乐曲曾出现过二次华彩的乐句，第一次是用两支单簧管独奏，使人们联想到夏夜的色彩变换和各种游乐的情景。第二次则改用两支大管，来增强乐曲所要体现的那一种充满温柔和倦意的神秘夏夜的气氛。不难听出，在这首乐曲中有着许多印象派的音画手法。他似乎有意避免音色的混合而偏重于纯净的乐队色彩而广泛运用个别乐器的独奏。正如他的同时代的音乐评论家所说，每一位乐队演奏者都是一位独奏者，由于许多独奏乐器，往往只用首席，从而使整个乐队的色彩显得非常的柔和，清朗而透明。第二曲《马拉加舞曲》这是西班牙的一种民间歌舞。它以节拍自由，富有即兴性和抒情性为特征，多为三拍子，常用吉他来伴奏。当乐曲插入小号吹奏出纯净明亮的旋律时，都带有一种浓郁的西班牙民间舞蹈所特有的爽朗热情的风格。当英国管奏出深情委婉的旋律，带有西班牙所特有的倚丽柔美，婉约多姿的风情时，乐曲却在幽静的气氛中悄悄地淡然消失了。第三曲《哈巴涅拉舞曲》这是一首带有歌唱性的慢速度的古巴哈瓦那舞曲，由双簧管奏出，曲调轻巧而活泼，用小提琴呈示，使得乐曲具有别致而生动，再由长笛呈示出情绪更为活泼。这里没有悠缓如歌的旋律，只有有时在木管器乐上出现简短的和弦乐句，音乐充满着一种倦慵和温柔的意境。第四曲《节日》乐曲先由长笛轻轻吹奏出带有浓厚山地歌舞风味的欢快的音调，接着小号奏出从远处传来的，一切还都显得相当朦胧而柔和的气氛。随后单簧管呈示出西班牙风格的歌舞旋律，使人联想到节日里绚丽斑斓的色彩和热情奔放的场面。经过高潮后，英国管又奏出忧郁的民间小调，仿佛在诉说着遥远而惆怅的往事。接着乐曲又恢复了原来的节日气氛，最后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
我们以为，拉威尔和德彪西都是了不起的音乐色彩的专家，但拉威尔创作的题材比德彪西要更宽广一些。我为什么会这么的认为？因为他除了描写自然景物的作品之外，还歌颂了从古希腊，古罗马、文艺复兴和古典音乐中汲取的和谐之美。我以为，他的音乐语言融合了法国风格和西班牙风格的成分，是需要我们更细心地去反复聆听的，才能更多地去领略其中旨趣的作曲家。
当然有时间，再去听听拉威尔的《音乐会狂想曲》《水的嘻戏》《G大调钢琴协奏曲》《达芙妮与克罗埃》《茨冈》和《鹅妈妈》组曲等，都会是有很大的收获。我喜欢法国印象派作曲家拉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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